。”
他伸出手指,指了指自己左边眉骨上一道极淡的疤。
“这里,缝了八针。”
“肋骨断了两根,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。”
“那三个月,我想不通。几十年的苦功,师门百年的传承,为什么会输给一个练了三年野路子的?”
“后来,我明白了。”
“时代变了,功夫,也早就死了。”
老贺在一旁听得喉咙发干。
顾亦安却听得格外专注。
马宝国站起身,走到办公室最里侧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柜前,吃力地拉开一扇沉重的柜门。
“吱呀——”
里面没有秘籍,而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文件夹:“人体运动力学分析”、“中枢神经反应阈值研究”、“古代兵器复原与杀伤力报告”……
这哪里是武学研究,分明是一个严肃的科研项目。
“从那天以后,我拿着祖上留下的家底,开始研究一件事。”
“传武,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
他取出一个厚重的文件夹,扔在茶几上,从中抽出一张照片,推到顾亦安面前。
照片上,是一块残破的龟甲。
龟甲表面,刻着十几个模糊的图形。
老贺捻着胡须:“甲骨文?”
“不是文字。”顾亦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图形,大脑在瞬间开始高速运转。
他将那些图形拆解、重组,在脑海中进行推演。
一个个模糊的人形动作,渐渐清晰起来。
“这不是字,是画。”顾亦安缓缓开口,“记录的是一套连续的人体动作。”
“是武功招式。”
老贺的胡子都差点被自己揪下来。
马宝国眼中透出赞许。
“好眼力!不愧是天眼门。”
“没错,这是最原始的,用图形记录的武功。”
他从文件夹里又拿出一本线装的影印古籍,翻到其中一页,指着一段用朱砂标记出来的内容。
“《东周杂记》载:天外陨铁,轻若鸿毛,坚不可摧,传天图三卷,刻神形于其上,习之可力搏龙象,踏碎山河。后世百家武学,皆由此演化。”
“这块残破的龟甲,很可能就是那三卷天图的之一。”
顾亦安的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“不对。”
“既然记载说是天外陨铁,为何实物是龟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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