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夫人明显怔忪了一下,但很快低下了眼:“痴人说梦。”
师屏画知她心动了: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。”
“那忠勇伯府权势滔天,就是黑的,也可给他们说成白的,岂是我们区区两个深宅女子可以撼动。”
“这汴京里哪个高门甲族不是权势滔天,只他一个忠勇伯府不成?薛家又不姓赵,他既杀人了,品行又不端,那就是把柄。”
“仙儿的案子已经了结,她入土半年之久,就算是想翻案,恐怕也早就烂成一抔黄土……”
“他不会再犯吗?品行不端之人,必一而再,再而三。就算他不犯,难道我们就不能怂恿他犯,捞他一个把柄?再找个与薛家有仇的从中斡旋,未必不能驱虎吞狼。”
甘夫人终于将通红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,师屏画自矜道:“你既查过我的来历,就该知道我的案子。那我便与你说了吧,一开始,姚府上下要把这个罪名推到我的头上,然后姚府便败了。”
甘夫人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若是其他小娘子告诉她,她能搞倒忠勇伯府,她一定以为是撒谎。但是眼前这位姚夫人,还真不好说。
她犯罪是专业的。
她甚至有过漂亮的履历!
甘夫人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,如果官府不能还她一个公道,那么,她走黑道,可行吗?
“夫人为何不让我试一试呢?试一试,又没有什么坏处。”师屏画上前一步,裙摆曳地,“若是我得了手,姐姐沉冤昭雪,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。若是不得手,左右我不是小园,你到时候把我推出去,也赖不到洪家头上。此事于你来说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
“夫人。”门外的护院叫唤起来。他们得了令,要捉拿小姐,在外头等了半天,没等到甘夫人传唤。
甘夫人看了师屏画一眼,开门抬了下下巴:“没你们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
把人清退之后回到位置上,缓缓开口:“我们会摊上忠勇伯府这桩婚事,源头还在我。薛照此人年轻时便荒淫无度,原本与崔尚书家结了亲,结果竟与未婚妻的奴婢私通,还生下了庶长子。崔尚书女被蒙在鼓里,临近结亲才知道此事,崔府不堪其辱,退了他的婚事,从此以后薛照再想找个高门贵女,便难了。”
“伯府老夫人见说亲困难,便寻到了我。我与她曾是手帕交,当时只觉得知根知底,亲上加亲,是门好亲。而且说到底,我们只是长垣县乡绅,他们却是伯爵家,这门婚事算是我们高攀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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