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。
不出几日,他就学会了恭敬。
废王犯下这么多大罪,皆是先帝纵容之过。
都说废王生性桀骜不驯,现在不是挺听话?
“还是从小打少了,骨子里贱得慌。”走出沉闷的大牢,云栖芽嘀嘀咕咕小声骂了一路,等两人坐到饭桌前,她才停止言语攻击,转而找堂倌点菜。
“宗正寺大牢阴冷,你以后别早上去了。”云栖芽看着小伙伴仍有些苍白的脸:“下午去,下午暖和。”
以前他是不太重要的病秧子,现在他是自己贴心的小伙伴,云栖芽当然更关心他的身体。
凌砚淮倒茶的动作一顿,午后再去,她还会来找他一起吃膳食吗?
“我听说宁安巷那边有很多外地人开的食摊,他们上午不做生意,下午却很热闹。等你从宗正寺出来,我们还可以去逛宁安巷。”云栖芽戳了戳杯子,示意他不要发呆,给自己倒上热茶。
“好。”凌砚淮把热茶倒好推到云栖芽面前:“我没去过宁安巷。”
“我也没指望你去过。”云栖芽摇头:“放心,这种事交给我。”
“说起来……”云栖芽喝了一口茶:“我们俩认识这么久,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我们都是小伙伴了,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这对吗?
“我小字寿安。”凌砚淮看着茶杯上的花纹:“凌寿安。”
“长寿安康。”云栖芽双手托腮笑:“一听这个名字我就知道,你的家人一定很在乎你。”
凌砚淮不记得了。
三岁前的记忆早在饥饿与虐打中模糊,后来回到宫里,才发现自己时刻期盼的父母身边,早已经有了比自己健康活泼的孩子。
他们日日用愧疚的眼神看着他,小心翼翼地捧着他,如同冬日延绵不绝的雨,缠绕着他们彼此,好像谁都不自在,谁也不快乐。
“也许是吧。”面对少女的询问,他总是要回答的,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“老郡王来了没?”皇帝一下朝,就问身边伺候的太监。
“陛下,老郡王已经快到宫门。”
“好。”皇帝批了几份奏折,频频望向殿外,不耐地把请安折推到一边。
一天到晚就知道问陛下安,废话怎么这么多!
老郡王刚踏入御书房,就对上了皇帝的大眼睛。
“老臣参见……”
“叔祖。”皇帝一把扶住他:“你我之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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