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的延长。
午饭后,李衍正在殿内对着几片新送来的竹简,尝试勾勒一种简化版的耧车示意图,殿外传来一阵喧哗。
“让开!本公子要见十八弟,你们也敢阻拦?”一个略显骄横的声音响起。
李衍眉头一皱,放下笔。
这个声音他有些陌生,但称呼他为十八弟,必然是某位公子。
他走到殿门口,只见守卫正拦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华服少年。
那少年面容与嬴政有几分相似,但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,正是胡亥!
李衍心中一跳,没想到这么快,正主便上门了。
他赶紧上前,对守卫道:“无妨,是二哥来了,请进。”
守卫见李衍发话,这才让开道路。
胡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贴身宦官,目光倨傲地扫视着殿内简陋的陈设,嘴角撇了撇。
“十八弟,你这住处,未免也太清苦了些。”
胡亥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讽:“听说你近日颇得父皇和太后欢心,怎么也不求父皇给你换个好些的宫苑?”
李衍心中冷笑,面上却带着一丝惶恐:“二哥说笑了,衍能侥幸活命,已是天恩浩荡,岂敢再有奢求,此处甚好,清静,适合读书。”
“读书?”
胡亥走到李衍的书案前,随手拿起一片写着耧车草图的竹简,瞥了一眼,又嫌弃地丢下:“读这些奇技淫巧之书?十八弟,我等乃大秦公子,当习圣人之言,明治国之道,终日钻研这些匠人之术,岂非自甘堕落?”
“二哥教训的是。”
李衍闻言就坡下驴:“衍资质愚钝,于圣人之道难以精深,只能在这些微末小道上下功夫,盼能于国于民略有小补,不敢忘公子本分。”
“略有小补?”
胡亥转过身,盯着李衍,眼神冰冷:“你可知,因你所谓的小补,如今朝野上下,议论纷纷!有人说你得了仙人传授,是我大秦祥瑞,也有人说你妖言惑众,用的是巫蛊之术,你可知巫蛊是何等大罪?”
李衍心中凛然,知道胡亥这是图穷匕见,直接扣屎盆子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迎向胡亥:“二哥明鉴,衍所用之法,皆是先祖流传之艾灸、汤药,以及吕氏春秋所载农事,何来巫蛊之说?”
“若衍行巫蛊之事,父皇明察秋毫,岂能容衍存活至今?太后凤体又岂能因此好转?此等流言,实乃欲置衍于死地,还请二哥切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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