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公的脸由红转紫,手忙脚乱地去处理那叛逃的假牙,场面一度十分“精彩”。
苏妙禾强忍笑意,赶紧递上一杯温茶:“叔公,您快喝口茶顺顺。这新糯米特别黏,是我没提醒大家小心。”她语气诚恳,给足了台阶。
叔公就着茶水,好不容易将假牙与艾草粄分离、复位,清咳两声,努力重整威严,但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。他瞪了还在傻乐的苏大龙一眼,无奈道:“大龙啊大龙,你哪像个长辈样子!”
苏大龙浑然不觉,反而得意道:“真的很像豆虫是吧,少强?”
这下,连叔公自己都绷不住,摇头苦笑起来,朗声自嘲:“怪只怪这粄子做得太勾人,把老夫的体面都黏没了。”
原本稍显拘谨的家族聚餐,气氛反而因此彻底放松,变得热络而真实。
经此一事,叔公似乎也卸下了一些大家长的沉重包袱。
他再次细细品味着口中艾草粄的清香软糯,点点头:“虽然差点丢了老牙,不过……妙禾这手艺,确实地道,火候分寸把握得好,艾草处理得一点涩味都没有。”
堂嫂李薇也笑着接话:“看来好东西也得小心享用。吃的时候得注意‘装备’。”众人又是一阵轻笑。
【系统提示:检测到彻底放松全体心情愉悦,快乐值+30!】
下午,祭祖后的堂屋,檀香未散。气氛松泛下来,连空气都透着几分祖荫庇佑的柔和。连堂叔苏少强分烟时,脸上的褶子笑的能夹死苍蝇。
叔公苏怀义抿了口茶,放下杯盖的轻响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。
“老宅修缮的事,我看可以议一议了。”他开门见山,“大龙那边动,我这边也跟着动。料钱工钱,我们出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秤,扫过自家儿孙,“按房头分摊。”
堂叔苏少强腮帮子一紧,手指无意识搓着茶杯,硬着头皮笑道:“爸,这是大事,是不是再细算算?现在生意难做……”
“难做?”苏怀义眼皮都没抬,“祖宗产业就不管了?你大哥走得早,我这房就你顶门立户,这时候缩脖子?”
苏少强被这话噎住,脸上一阵红白,像被掐了嗓子的鹅,终是垂下眼,含糊应了:“听爸的。”
一直坐在角落阴影里的小叔苏大福,这时却轻轻清了清嗓子。他惯常是透明的,只因是个清闲小公务员,独生女也早嫁,在叔公眼里属于“没声响”的一类。
“妙禾这孩子,有心有力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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