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大家能理解。
沉寂三年,背负“流量花瓶”的争议,好不容易拿到关驭洲电影的女一号,能否借此打破桎梏,走出事业困境,所有的希望和压力,几乎全押在这次机会上。
而反观魏家铭,却从一开始的欣慰,逐渐过渡到担忧。
这天上午,开工前。
他瞅准间隙,走到正在监视器前检查设备的关驭洲身边,压低声音,提起闵恬近期的异常状态。
“她太投入了,投入得...有点极端。整个人像完全住在剧本里,除了‘闻音’,几乎感觉不到她作为‘闵恬’的存在。”
说到此处,魏家铭想到一件事:“之前听她经纪人透露,说拍完《梨园》后抑郁症复发,我瞧这姑娘现在一头栽进剧本,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,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
关驭洲沉默地听着,手中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下。
他深邃目光投向远处正练习走位的单薄身影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神态都带着属于闻音的烙印。
“你有什么提议。”他开口,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魏家铭叹口气:“要不...给她放几天假?强制休息一下,脱离剧组环境,也许能让她从极端的沉浸感里抽离出来。”
关驭洲收回视线,看向魏家铭,反问:“你觉得,以她的固执,会乖乖听话休息?”
魏家铭一噎。
不会,答案显而易见。
现在的闵恬,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,任何外力试图让她松弛下来的举动,都可能被她视为阻碍,甚至引发更强烈的反弹。
“你是总导演,她是你亲自定的女主角,于公于私,你都得管。”
魏家铭拍拍他肩膀,“这件事,还得你来想办法。”
关驭洲没再说话,只重新看向拍摄区。
不止消瘦,情绪也日渐低迷,与其说人戏不分,倒更像不成功便成仁的孤注一掷。
不是无法剥离,是她不想,不愿。
作为导演,他希望自己的演员可以将角色演绎到极致,但作为丈夫,他不想用牺牲她的身体和心理健康,去成全所谓的“艺术”。
艺术,本该有温度。
是滋养人心的,而非冰冷的、吞噬一切的深渊。
距离开拍还剩最后五分钟,现场各部门已准备就绪。
关驭洲掏出手机,迈步走向相对安静的片场外围,拨通一个港区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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