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那年。
母亲去世不久,她被诊断出分离性焦虑,以及重度抑郁症。
恰逢当时,年满十九岁的哥哥被强制送去国外留学,父亲忙于集团上市,除每晚抽出两小时陪伴,其余时间,几乎全靠心理医生和EC少年团的歌支撑她挺过最艰难孤独的治疗时光。
转眼间,十一年过去,团队虽已解散,但里面每一名成员,都相继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赛道。
比如队长韩朔。
由唱跳歌手到国际影帝,辉煌成绩背后,所付出的努力和辛酸,远超想象。
可路再难,他也做到了。
一定程度而言,韩朔在闵恬的演艺道路上,起到不可忽视的励志和鞭策作用。
由此,平时尊称对方一声“韩老师”,并非出于客气,而是发自肺腑。
思绪归拢。
闵恬小心翼翼拿出专辑盒子,抱着下楼,独自去车库,将东西放入后备箱,然后再返回房间,把刚刚忘记拔钥匙的抽屉,重新锁好。
做完一切,已是下午五点。
见佣人往后院走,猜测应该快到餐点。
一小时后。
两人在商宅用过晚饭,便起身告辞,回香山府。
途中,关驭洲接到不少电话,有圈内好友,有合作方,也有家族世交。
他握着手机放在耳边,声线或温和或简洁地回应着。
闵恬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,偶尔扫一眼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,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。
她的“朋友”,似乎屈指可数。
出乎意料。
最后一通电话,竟来自钟襄。
钟导先是寒暄几句拜年的问候语,以为关驭洲今天人在港区,便说年后找个时间,请他赏脸吃顿饭,称有事相求。
关驭洲目光落向窗外街景,气息平稳,没什么多余情绪:“钟导言重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听到这句,闵恬不自觉竖起耳朵。
直觉告诉她,有故事。
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,关驭洲陷入沉默。
傍晚已至,街道两边路灯亮起。斑驳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,看不清神情。
半晌,他才淡淡开口,难辨喜怒:“多谢钟导提醒,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演员。”
闵恬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,却无后文。
电话挂断,车内恢复安静。
关驭洲面无表情熄掉屏幕,依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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