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益一直压制的那口老血还是喷了出来。
陛下也不知道如何得知此事,当即大怒。
堂堂朝廷礼部右侍郎朕之肱骨,竟然被砍柴百姓状告成何体统。
罚俸半年以视惩戒!
活不成啦。
钱谦益擦掉嘴边血迹看向钱谦贞:“快派人去山东找瞿式耜瞿兄救急啊。”
瞿式耜是他的好朋友,甚至可以说是他的死党。
当初他以为瞿式耜必死无疑,却没想到那瞿式耜突然被放出还接掌了山东巡抚的位置。
他没有去恭贺更没有去送行,因为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张底牌。
底牌一般情况下怎么能够动用呢?
除非到了快饿死揭不开锅的时候。
一口老血喷出来之后,钱谦益反倒觉得自己通透了很多。
陛下自登基之后的种种言行,在他脑子里如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,随后他的眼底出现一抹明悟。
悟了,这回他算是真的悟了。
纵观陛下的行事风格以及朝堂上那看不见的回旋镖,都有一个共性。
那就是你提出来什么,陛下就会用你提出来的治罪。
简单点说,就是你提议的陛下就会反对,而你反对的陛下反而会同意。
所以说,只要反着来就能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。
杨嗣昌不是让自己出使科尔沁吗?
那老子就主动提出来要出使科尔沁,以陛下的行事风格自然会反驳,不允许自己出使科尔沁。
这样一来就安全了,而且云南要打仗了,只要自己表示出绝不去云南只留在京城的意思。
陛下就一定会让自己去云南,绝不会让自己留在京城。
只要离开京城,自然就能摆脱眼下的困顿局面。
越想,钱谦益越是兴奋,就连腹中的饥饿都是减轻了许多。
没办法,家里的米实在不多了。
还好刚刚喝了一碗汤药能顶个半饱,哎呀,这做官呢就得揣摩圣意。
只要将圣意揣摩透彻,这日子自然就有了盼头。
说实话,他早就想回江南了。
尤其秦淮河上的画舫更是让他流连忘返,相比京城之地女子的粗糙,他还是更喜欢江南女子的温柔细腻。
...
李志明原来是个不假辞色的老学究,因为人家的家传和家教摆在那。
可自从来到京城之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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