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。
“无有悲痛者乃为家中未有人在辽东战死,而悲痛者,则是家中确有人死于辽东。”
“所以这家国大义忧国忧民之说,在百姓之中并不存在,没有经历就没有切肤之痛,但经历了,就能同仇敌忾。”
说完对被困在远处的楚王一指。
“藩王作乱对百姓来说也是如此,没有感受到藩王叛乱带来的伤害就不会咬牙切齿,更不会对这叛乱恨之入骨。”
“甚至有些人在叛乱被平息后,还会为楚王鸣不平。”
说完再次看向吴三桂:“为何?”
“因为他们不是受害者,因为他们体会不到藩王叛乱带来的危机,更因为他们曾经或许都是藩王存在的受益者。”
“现在,你明白陛下为何要下达如此旨意了吗?”
吴三桂闻言大吃一惊,随后面色了然。
“楚王一脉在湖广经营无数年月,权威犹甚,很多人都已习惯了仰楚王而活,如果让楚王轻易离开湖广,甚至一战便将楚王覆灭,没有深受楚王之害的百姓就不会有叛乱被平的喜悦,更不会对陛下感恩戴德。”
“但让其在湖广一路强抢,就会让百姓成为受害者,就会让百姓知道疼,知道疼那便有了同仇敌忾,而最后将其覆灭非但平息叛乱更收拢了民心。”
吴三桂说完看向祖大寿。
“舅父,陛下的心智和手段....”
吴三桂的话知道一半便被祖大寿打断:“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
“因为陛下要的不止覆灭楚王,还有这湖广所有的官员。”
看着双眼猛然睁大的吴三桂,祖大寿也是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一个楚王覆灭不能真正改变湖广的本质,但想一次将所有官员换掉也是难如登天,所以陛下在给楚王定下造反罪名的同时,也为湖广的官员定好了死法。”
“响应依附楚王者抄家灭族,楚王沿途强抢逃跑亦或开城跪地不反抗者,罪同谋反。”
“袁可立在陕西,已经把这件不可能的事完成了,现在轮到了湖广。”
吴三桂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嘴唇开启数次:“舅父,那我们...”
祖大寿再次挥手打断他的话。
“有如此心智的陛下乃大明之福,也是我等之福,莫要揣测圣意更不能有其他心思,无论在辽东还是在湖广,坚定执行陛下旨意绝不会有错。”
说着望向远方再次叹了一口气。
“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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