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和加州财团的影子,但技术路线很激进,商业化前景不明。”另一位负责行业研究的总监补充。
“我们的出价已经很有诚意了,他这是想干什么?逼我们加码,还是根本不想卖?”
议论纷纷中,叶婧始终没有说话。她靠在宽大的椅背里,指尖轻轻点着光滑的桌面,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上每个人或焦急或不满的脸,最后,落在了角落里的汪楠身上。
“汪楠,”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,清晰而冷静,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,“你看过张盛达的所有公开访谈和内部讲话记录。以你对他的了解,他这次突然飞硅谷,是策略性姿态,还是真心在寻求替代方案?”
所有目光,瞬间聚焦到汪楠这个“新人”身上。压力陡增。汪楠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快速整理思绪。他这几天确实仔细研究过张盛达这个人,不仅仅是商业层面,还包括他的成长背景、技术理念、甚至公开发表过的某些偏激言论。
“叶总,各位领导,”汪楠开口,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,“我认为,两者都有,但后者的成分可能更重。张盛达是典型的技术原教旨主义者,他对资本的警惕源于他前两次创业失败的阴影,那两次都是因为资本过早、过度介入,导致技术路线偏离他的初衷。他真正在意的,可能不是价格,而是控制权,以及资本对他‘技术理想’的尊重程度。”
他调出自己整理的一张图表,共享到屏幕上:“这是张盛达近五年公开言论中关于‘资本’、‘控制’、‘技术纯粹性’关键词的词频分析。可以看到,他对资本介入导致‘技术妥协’的担忧,是持续上升的。而硅谷的‘神经元科技’,虽然商业化前景存疑,但其创始人公开宣称的理念是‘技术优先,资本为辅’,这与张盛达的价值观有高度共鸣。”
会议室内安静下来,只有汪楠的声音在继续:“所以,他这次去硅谷,既是一种施压,展示他还有其他选择,削弱我们的谈判地位;但更可能,他是在寻找一个理念上更契合的‘知己’。如果我们只从商业和价格层面去应对,可能会适得其反,激发他更强的对抗心理。”
叶婧静静地听着,手指停止了敲击。等汪楠说完,她点了点头,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,虽然极其短暂。“有道理。那么,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?”
“投其所好,攻心为上。”汪楠沉声道,这个想法在他脑中酝酿已久,“我们需要组建一个不仅仅是财务和法务的团队,而是一个他能认同的、懂技术的‘知己’团。在正式谈判前,先进行非正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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