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想不起来便不想了,横竖是安全回到了房里。许是醉得厉害,感觉都错乱了。她素来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,既然想不通,便索性抛诸脑后。
晚膳依旧设在临水榭中。太后休息了一下午,精神好了许多。
沈莞虽还有些宿醉的乏力,但梳洗过后,也恢复了平日的清丽模样,只是眼底还带着一丝未曾完全消散的慵懒。
席间,太后关切地问起她可还难受,沈莞忙说无碍了。为了转移话题,也为了让气氛轻松些,她说起了家中兄长沈铮定亲的趣事,言语间满是为兄长高兴的雀跃。
“赵家姐姐性子爽利,和大哥正是互补。叔母说,婚期就定在冬月里,到时候京城也该下雪了,红妆素裹,定然好看。”她说着,眼中闪着期待的光。
萧彻安静地听着,目光落在她谈及家人时那鲜活灵动的表情上。直到她话音落下,他才仿佛不经意般开口,语气平淡:“既如此,往后你既唤朕一声表哥,也不必总是‘陛下’、‘皇帝表哥’这般生分。朕与沈铮年岁相仿,你亦可唤朕一声‘阿兄’。”
此言一出,太后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便漾开了难以抑制的欣慰与喜悦!皇帝这是……真的把阿愿当作自家妹妹来疼爱了!连称呼都允了她更亲近的!她连连点头,对沈莞笑道:“皇帝说的是!既是兄妹,便该亲近些。阿愿,还不快谢谢你阿兄?”
沈莞也是微微怔住。抬眼看向萧彻,见他神色虽依旧淡然,却并无玩笑之意。她心思电转,皇帝表哥待她亲近,自然是天大的好事。
这意味着她不仅在太后跟前得脸,更深得帝王青眼。将来无论嫁入谁家,有这层“兄长”关系在,婆家谁敢轻慢于她?这简直是多了座最坚实的靠山!
想到这里,她心中那点因醉酒而产生的隔阂瞬间消散,转而升起一股顺势而为的机灵。
她当即站起身,走到萧彻座前,盈盈一拜,抬起那张绝美的小脸,唇角弯起,露出一个又甜又糯、带着十足十依赖和敬仰的笑容,声音清越娇脆,唤道:
“阿兄!”
这一声“阿兄”,如同裹了蜜糖的羽箭,精准地射中了萧彻心中最柔软,也最紧绷的那根弦。
桌下,他握着白玉扳指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那冰凉的玉石几乎要嵌入他的掌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才勉强压制住心底因那声呼唤而掀起的、近乎狂暴的悸动。
他面上不动声色,甚至唇角还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,仿佛一个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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