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初抬起眼,平静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选择加入镇魔司。”
“......”
“咳......”
魏合轻咳一声,掩饰了少许失色,“既然你答应了,那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陇右道镇魔堵司的镇魔卫。”
“镇魔卫?”
“镇魔卫,正九品,乃我镇魔司最末等的职官,月俸五两,另有米三石,肉十斤,入司即配发制式横刀一柄,玄铁打造,吹毛断发,换洗衣物两套,腰牌一枚。”
“伤有抚恤,死有追封,若有家眷,可入司内学堂,免一应束脩。”
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他还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,“按理来说,你能斩杀鸣骨大妖,还是天生神通,最低可任八品队正,可哪怕是我入镇魔司,也是当了几年的镇魔卫,靠着功勋一路上升,弟兄们虽不愿同僚受难,却也不愿见人一步登天,你可明白?”
姜月初却不以为意。
九品镇魔卫,虽是末等,可好歹也是官。
前身记忆里,大唐一个七品县令,便是一方土皇帝。
她一个戴罪之身的逃犯,摇身一变成了九品官差,而且还是镇魔司的身份,怎么看,都不算亏。
而且月俸五两,已经算是不错。
按照原主的记忆,哪怕是在京城,一个寻常五口之家,一月开销也不过二两银子。
这还只是最基础的俸禄,听他这意思,显然还有别的进项。
“多谢大人提点。”
见她这般,魏合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
“你体内的气血亏空,虽有灵药吊着,但根基已损,想要恢复,非一日之功,这几日,你便安心在此养伤。”
“伤好之后,我会派人带你任职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“不必谢我,你为镇魔司效力,镇魔司自然不会亏待你......”
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,终于再次开口。
“你父亲姜洵一案,牵连甚广,远非寻常朝堂党争那般简单。”
“此案如深渊之涡,以你如今之力,莫说探究,便是稍稍靠近,亦是螳臂当车,自取灭亡。”
“度德而处之,量力而行之,欲伐参天大木,必先利其器。”
“你可明白?”
姜月初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,她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“大人教诲,月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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