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刺眼的日常记录;甚至只是握着它,那光滑冰冷的触感,都会提醒她,有些裂痕,即使表面覆盖了新的东西,底下的根基,可能已经松动了。
他说“门锈死了”。她曾经相信,或者说,愿意去相信。可现在,那扇门不仅开过缝,透出的寒气几乎冻僵了她。而修门的人,自己似乎也站在寒风里,不知所措,甚至可能……门内依旧有他无法割舍、或至少无法彻底封存的旧物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离开吗?这个念头闪过,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解脱,反而涌起更深的疲惫和……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微弱的不舍。留下吗?继续这种令人窒息的、凝滞的日常,像两座逐渐冷却、逐渐靠近却永远无法真正温暖的冰山?
她不知道。所以她选择了最安全、也最痛苦的方式——僵持。用表面的平静和疏离,来掩盖内里的千疮百孔和暗流汹涌。她不再给他压力,也不再给自己希望。只是这样,一天一天地,在这修复如新却又冰冷刺目的“裂痕之上”,维持着一种脆弱的、不堪一击的平衡。
也许,时间真的能抹平一切。也许,这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,或走向彻底冻结,或迎来不可预知的融化。
但至少不是现在。
现在,只有沉默,只有凝滞,只有两部修好的手机(一部物理的,一部心理的?)和两个无法修复自己的人,在各自的房间里,听着同一片寂静的、沉重的夜色。
夏末在客厅的垫子上,发出了一声悠长的、梦呓般的叹息。
这声叹息,轻飘飘地,落在这裂痕之上,没有激起任何回响。
(第二十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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