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告诉我真相。”
姐姐摇头,眼泪顺着太阳穴滚进枕套:“真相是,我们全家都是实验体。爸妈知情,我知情,只有你被蒙在鼓里。那天你下的不是毒,是解药——想让我们退出实验的解药。可惜剂量错了,他们死了,我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生父录的视频?”
“他诱导你,把解药说成毒药,再把你记忆洗掉,让你背负杀人幻觉,从而控制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愧疚是最牢固的锁链。”姐姐抬手,拔掉自己颈动脉留置针,血珠顺着管壁回流,“他需要你活着、痛苦、听话,成为Ω-重生的活体广告。”
监测仪发出长音,心跳归零。
林晚大脑一片空白,像被0.1秒真空抽走所有声音。
她下意识把Ω-Y塞进姐姐嘴里,手指碰到对方牙齿,冷得像冰。
胶囊壳融化,流出苦杏仁味。
姐姐闭眼,轻声说:“这一次,剂量对了。”
四分钟。
4
门被撞开,清洁工队长持枪冲入,看见的是林晚抱紧姐姐尸体的画面。
“目标已死亡,任务完成。”队长对耳麦汇报,枪口却对准林晚,“但目击者需要清除。”
林晚抬头,泪痕在绿光下像两道裂变缝。
“她不是我杀的。”
“重要吗?”队长笑,语气与姐姐如出一辙,“记忆只要被相信,就是真的。”
他扣动扳机。
0.1秒真空降临。
子弹停在空中,像被透明琥珀凝固。
灯闪、心跳、尘埃、呼吸,全部暂停。
林晚看见自己指尖渗出淡蓝荧光,那是芯片过载的前兆。
她伸手捏住静止的子弹,指腹传来细微震颤,像捏住一只被囚的蜂。
“对不起,”她对蜂说,“这一次,我不当凶手,也不当证人。”
她把子弹调转,塞进队长张大的枪口,然后松开时间。
砰——
血雾炸成一朵暗红花,在绿光里迅速枯萎。
三分钟。
5
警报响彻地下三层,红色旋转灯把走廊切成一段段燃烧的胶片。
林晚抱起姐姐,踩着血与奶粉混合的浆,向冷冻舱方向走。
每走一步,脚下就留下一枚淡蓝荧光脚印,像给黑夜钉下的星图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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