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笑得张扬:“好妹妹,再帮我个忙——把维生素X磨成粉,洒进海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让他们追。追我们,也追鱼群。药一扩散,整条食物链都是母本,他们永远找不到正版。”
林晚照做。淡黄粉末随风飘散,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。姐姐靠在船舷,看着它们消失,轻声哼起一首旧歌——2012年她们在学生广播站循环播放的那首《The Show》。跑调却温柔。
“晚晚,”姐姐忽然用七年前的昵称叫她,“如果我再次睡着,别把我冻回去。烧了我,把灰撒进妈的鱼缸。”
“你不会死。”林晚把油门扭到底,“我带了中和剂,维生素Y半成品,能给你续七天。”
姐姐抬手,冰凉的指尖描过林晚的眉骨:“七天后呢?”
“七天后,我找到解药。”
“如果解药就是我呢?”
林晚喉咙像被塞了铅。她不敢告诉姐姐,在A世界的档案里,姐姐被标注为“药引”,而B世界的自己,被标注为“药器”。她们从来不是患者,只是成分。
夜色深处,传来直升机轰鸣。探照灯的光矛劈开海浪,直刺小艇。姐姐勉强撑起上半身,把仅剩的一粒维生素X塞进林晚领口:“待会儿跳海,往东游一公里,那里有洋流。灯照到我的时候,别回头。”
“闭嘴,我们一起走。”
姐姐笑,露出尖尖的虎牙:“七年后的我,连‘姐姐’都不叫了?真没大没小。”
说完,她翻身坠入海里,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。
林晚的尖叫被引擎的咆哮掐断。她眼睁睁看着那袭白大衣在水面展开,像一面降旗。探照灯瞬间锁定,子弹激起一串银柱。
她跳海的一刻,听见姐姐隔着水幕喊出的最后一句话——
“记得把戒指捞回来,死虾太臭了!”
海水灌进耳朵,声音碎成气泡。林晚拼命往东划,眼泪刚流出就被海水剥走。她摸到领口那粒胶囊,小小的,却像一颗恒星烫在锁骨之间。
一公里外,洋流像一条巨大的传送带,把她卷进黑暗。身后,直升机的光束渐渐缩小,最终变成夜空里一颗多余的星。
她不知道姐姐是否被捕,是否当场“蒸发”,是否再次成为冷冻舱里的编号。她只知道,从这一刻起,自己体内流着两代人的维生素X,像背着一枚倒计时的种子。
天际泛起蟹壳青时,林晚被一艘捕蟹船捞起。船老大盘问她,她只吐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