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裂纹起了作用,一丝鲜血渗出,男人“嘶”地抽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林晚递过去餐巾,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“瓷碟划了一下,没事。”他含住餐巾,白色布料瞬间吸出一朵暗红的花。
林晚微笑不变,心脏却像被细线猛地一勒:河豚毒素最怕的就是血液加速循环,一旦舌尖有伤口,毒素会提前十五秒进入毛细血管,而十五秒,足够一个警惕的大脑觉察到异样。
她迅速在脑海里回放剂量表——0.3微克,提前十五秒,峰值不会高于0.18,仍在安全阈值。
可指尖还是渗出一点冷汗。
IV
6:12,意外发生。
丈夫放下餐巾,顺手拿起遥控器,打开壁挂电视。
本地晨间新闻频道,主持人用过分明快的声音说:“昨夜,一名女子在滨河公园落水失踪,警方正全力搜救……”
画面切到监控截图,夜视镜头里,一个穿驼色风衣的女子站在桥头,长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件衣服她认识,去年双十一,她亲手下单,收件人填的是“沈秀”,她失踪十年的姐姐。
陶瓷碟在她手里发出轻微脆响,裂纹瞬间延长0.5厘米。
丈夫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,“衣服挺眼熟,是吧?”
那一秒,林晚听见自己颅内一根弦“嘣”地断了。
V
6:15,计划第一次脱轨。
丈夫没有像往常一样喝完咖啡就起身,而是慢条斯理地卷起左臂袖口,露出一截银色表带。
那不是他常戴的百达翡丽,而是一块老式运动手环,表盘闪着幽绿的光。
“晚晚,”他轻声说,“你昨晚几点睡的?”
“十一点半。”林晚听见自己声音发干。
“可手环显示,你凌晨两点还在客厅走动。”男人用叉子切开可颂,碎屑落在蓝色骨瓷碟上,像雪崩后的残骸。
林晚的脑海飞速运转:两点,她确实在厨房,把河豚毒素胶囊重新灌装,可客厅没有摄像头,手环也不可能监测到她的轨迹——除非,丈夫昨夜在客厅安装了什么。
她侧头,看向茶几上的绿植琴叶榕,叶片背面,一个针孔镜头正闪着0.5赫兹的红点,频率低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。
“我起来喝水。”她听见自己说。
“是吗?”丈夫把最后一口可颂咽下,舌尖的伤口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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