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孙队长这是在告诉他:晚上码头也有人盯着,别想搞小动作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余则成说,“你们辛苦了。”
挂了电话,余则成的手心全是汗。孙队长晚上也派人巡查……那老赵怎么取?
他坐回椅子上,点了根烟,慢慢抽着。烟雾在灯下缭绕,像他现在的思绪,乱糟糟的。
得通知老赵。可怎么通知?老赵没电话,他也不能再去码头——孙队长的人肯定盯着。
正着急,电话又响了。
余则成接起来:“喂?”
“余副站长,”是吴敬中的声音,“忙什么呢?”
“在办公室,正准备走。”余则成说。
“别急着走,”吴敬中说,“来我家一趟,有点事跟你说。”
“现在?”
“对,现在。”
挂了电话,余则成看了看表,七点半。吴敬中这个时候叫他去,肯定不是小事。
他穿上外套,下楼叫了辆车,往吴公馆去。
路上,他心里七上八下的。吴敬中叫他去干什么?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?
到了吴公馆,老妈子开门领他进去。吴敬中在书房,正跟一个人说话。看见余则成进来,那人站起来——是刘耀祖。
余则成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则成来了,坐。”吴敬中指了指旁边的椅子。
余则成坐下,跟刘耀祖点了点头:“刘处长。”
“余副站长。”刘耀祖脸上挂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“则成啊,”吴敬中开口,“刘处长刚才跟我说,码头那边,最近可能不太平。有人举报,说看见可疑的人在码头转悠。”
余则成心里一紧,但面上很平静:“哦?什么人?”
“说不清楚,”刘耀祖接话,“就是说看见生面孔,老在仓库那边转。我已经让孙队长加强巡查了。”
他说着,眼睛盯着余则成:“余副站长今天不是去码头了吗?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吧?”
余则成摇摇头:“没有。就是些工人、船员,都是熟面孔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刘耀祖点点头,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,我建议这几天码头戒严,晚上禁止任何人进入。”
余则成心里一沉。晚上戒严……那老赵怎么取铁盒子?
“戒严?”吴敬中皱了皱眉,“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?码头每天那么多货要进出,戒严会影响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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