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一直没动他。一来,秦墨背后站着玄天宗,动他,便是动玄天宗的颜面。二来,她觉得,这种两面三刀的人,用得好了,比最锋利的刀还趁手。
“他近来常来我这儿送药。”银凤抬手放下茶杯,瓷杯与桌面相触,发出一声轻响,语气依旧平淡,“说是长老会派下的差事,我不好拒绝。”
“哦?”云烬嗤笑一声,挑眉看她,“那师姐倒是大方,由着一个外人天天往你这里跑?”
“你不也来了?”银凤反唇相讥,目光直直地看向他。
两人对视一瞬,屋内的空气骤然绷紧,连窗外的风声都似静了几分。
云烬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:“有意思,你们一个个都爱玩这套。嘴上说着合作,背地里却塞个钉子进来盯着我,真当我是傻子不成?”
“我没把你当傻子。”银凤站直身子,裙摆随着动作微动,目光锐利如刀,“我只是觉得,你能活到现在,不至于蠢到看不出盯着你的这人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云烬点了点头,语气漫不经心,却带着几分深意,“但我更想知道——你知不知道,他盯的人,不止我一个?”
话音未落,窗外猛地传来一声闷响!像是有人踩断了瓦片。紧接着,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屋顶传来,带着几分戏谑:“银凤师姐,你的这位合作者……我可得好好‘照顾’一番!”
秦墨坐在屋脊上,手里果真捧着一卷竹简,模样斯文得像个熬夜温书的书生。可他右脚边,却放着一只敞口的玉瓶,淡紫色的烟雾正从瓶中袅袅飘出。
是迷魂散。
云烬眼神倏地一冷。这东西沾肤即麻,阴息境以下修士沾之,顷刻间便会倒地不起。秦墨带这个来,不是为了抓人,是为了留活口。
“你倒是真敢露脸。”云烬抬高了嗓门,一只手却悄悄探入腰间锦囊,攥住了里面的引雷砂包。
“我今日不是来找你的。”秦墨慢悠悠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屋内两人,语气轻描淡写,“我是来提醒银凤师姐——有些人,信不得。”
“那你不如下来,当面说清楚。”银凤终于开口,语气依旧平稳,目光却落在他脚边的玉瓶上,“站那么高,风大,小心摔下来。”
“我不下去。”秦墨摇头,嘴角噙着一抹浅笑,“下面太危险。万一有人突然翻脸动手,我这小身板,可扛不住。”
云烬心中冷笑。他知道,秦墨这是在试探——试探他有没有杀意,试探银凤会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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