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以这种超越人类伦理想象极限的方式“保存”并“利用”着,成为这座罪恶圣殿的跳动的心脏与永恒的祭品。
巨大的大脑似乎感应到了特殊的靠近——或许是陆见野那独一无二的“零号”生物频率扰动,或许是苏未央失控共鸣产生的能量涟漪。它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。整颗灰白色的巨型球体在粘稠的营养液中震颤,搅动起汹涌的暗流与漩涡。紧接着,在它正中央、靠近前额叶皮质区域的沟回表面,一张脸迅速浮现、凝聚、放大,变得无比清晰,甚至能看清每一处细节。
那是一张少年的脸庞。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,眉眼间还残留着未褪尽的青涩轮廓,但眼神深处却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、过早降临的沉郁与疏离。
是陆见野。少年时期的陆见野。
那张由大脑痛苦痉挛的沟回扭曲形成的“脸”,猛地张大了嘴,嘴唇开合。没有声音从这团生物组织中发出,但一股强大到无可抗拒的、直接作用于意识深处的“思维广播”,蛮横地撕裂了陆见野和苏未央的精神屏障,轰然闯入:
“你……终于……还是……来了……”
是陈启明的声音。苍老、沙哑、浸透了仿佛无尽岁月冲刷后的疲惫与疯狂,却又奇迹般地保留着一丝属于顶尖科学家的、残存的、冰冷的逻辑性。
“我感知着……计算着……看着那些‘材料’……一件件被输送进来……林夕的……那些无辜者的……还有……我自己的……我知道……你终究会抵达这里……”
大脑再次痉挛,那张“陆见野的脸”痛苦地扭曲变形,如同融化的蜡像,又顽强地、缓慢地重新凝聚。
“你父亲……秦守正……他早就……超越了疯狂的范畴……不……也许从更早……从你母亲……苏晚……自愿走上那座银色祭台的那一天起……不……或许……从‘新火计划’诞生的第一个字节起……他心中那个‘造物主’的幽灵……就已经睁开了眼睛……”
思维广播在这里变得断断续续,充满了电信号干扰般的痛苦杂音与意识碎片,仿佛陈启明残存的、属于“自我”的那部分意识,正在与某种更深层、更蛮横的控制协议进行着绝望而徒劳的搏斗。
“……他把我……变成了这个模样……把我的意识……囚禁在这团缓慢腐烂的……组织囚笼里……日复一日……年复一年……处理那些肮脏的、嘶吼的……情绪垃圾……就为了……”
思维广播陡然拔高,变得尖锐,充满无尽的怨毒与悲鸣:
“就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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