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些小商贩,还有两户是从‘青林镇’那边搬来的匠人,说是那边工钱压得低,活儿还挑剔,听说咱们这儿工分实在,就来了。”徐元直道,“就是人多了,事儿也杂了。这个月,镇反司处理了十几起小的口角纠纷,两起偷窃,还有一起是外来行商以次充好,被周巡抓了个正着。治安压力比前两个月大了些,但整体可控。”
文教方面,镇学的蒙学部已容纳不下,林清正在规划扩建校舍。百工学堂和戎学堂的学徒,已有数人因表现优异,被老韩、吴郎中、赵铁山提前要到身边做帮手。林清主持编纂的几本小册子已经开始在镇学和高贡献家庭中传阅,虽然粗浅,却是西河镇知识体系化的第一步。
一切,都在朝着肖扬设定的目标,飞速前进。
然而,就在这蓬勃发展的表象之下,几道不和谐的暗流,悄然涌动。
首先发难的是清澜郡。一纸措辞严厉的公文送达,要求各镇“彻底清查隐户流民,整顿市易,严惩奸商”,并宣布将派遣“观察使”分赴各镇巡查督导,首站便是“西河镇”。观察使的人选,是方经历的心腹,户曹的一名主事,姓王,以刻薄挑剔、善于罗织罪名闻名。
几乎同时,白沙寨姜老的加急密信送到:“血牙”部落突然在边境集结了超过五百战士,日夜操练,并悍然扣押了“灰牙”部落一支前往西河镇交易皮毛药材的小型商队,打死三人,放出话来,要西河镇“十日内,交出杀害‘圣山’守护者(指五毒叟?或是其他借口)的凶手,并赔偿盐铁各千斤,否则血洗白沙寨,再攻西河!”
第三桩麻烦,来自陆明。他脸色苍白地找到肖扬,递上那枚黑色令牌和几张他临摹下来的、从《五毒杂俎》中发现的几处隐晦标记和一段残缺口诀。
“镇守,”陆明声音发干,“晚辈这几日反复比对,又结合早年听说过的一些散修传闻……这令牌的符文风格,还有这书中几处驭虫、炼煞的手法描述,极像……极像一个名叫‘万虫窟’的邪修小宗门。此门人不多,但行事诡秘狠毒,擅长虫毒之术,且……据说与某些州郡的‘监道司’中下层官员,有有……有些不清不楚的往来,常替他们处理些‘脏活’。‘五毒叟’所用功法、器物,与‘万虫窟’外门弟子颇为相似。若他真是‘万虫窟’的人,我们杀了他,恐怕……”
恐怕惹上了一个虽然不算顶级,但更加阴险难缠、且可能披着半张“官皮”的敌人。肖扬眼神一冷。难怪“五毒叟”会有那面刻着“监”字的令牌!如果“万虫窟”真与“监道司”有染,那“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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