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是那日去了白玉京那边,定要与其喝上两杯,好好结交。可做为白玉京大掌教,十四境大修士,虽说只是寇名的一道分身,可能让大骊京城里的那头绣虎这般算计,落户于此,必然是有着诸多手段,可就是这般之人,在骊珠洞天坠落之时,做为此间之人,却是选择了袖手旁观,也是如此,李然对其的评价极低。
若是如此,倒还不至于让李然对其不喜,毕竟天下之大,明哲保身者极多,李希圣做为寇名分身,大道通途,不是唯一,只是其一,不算稀奇。若真要说起来,青衫少年之所以不喜此人,无非是因为此人在享受了十几年的洞天气运福泽之后,却是在关键时刻,忘恩负义,在各方算计之下,用三千人命做赌,陨了一位大义之人,着实不好。
受恩于人,必得还之,何况这大道一途,更得如此。
如此想时,青衫少年蓦然抬头,手中鸿鹄,豁然出鞘,剑光大放,仅是刹那光景,便是直入天幕。
小镇的某条巷子里,一个头戴莲花冠的道人此刻正于一处草垛上四仰八叉的睡着,姿势极差,多是好笑,可没来由的,一条草跟却是从道人的脖颈滑落,得之大惊,一个鲤鱼打挺,道人顿时立了起来。
陆沉看了一眼天色,日光极好,左眼跳动,微微掐诀,面色顿时一惊,“不是,你小子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!”
言语落下,道人也顾不得自个模样如何,拂尘一甩,撇开脚丫,闷头便是朝着福禄街那边一路狂奔,倒是引得一个个巷口妇人大骂了起来。
“你这道人跑得也忒快了些,撞死老娘,你他娘就得负责。该不会是昨夜偷了人,今儿人家正主回来,被人追杀了吧!”
妇人声音极大,传得极广,热闹极大,响应甚多。
福禄街。
自打小镇口那棵老槐树轰然倒地,这些时日里,家家户户的门前景院,尽是码得齐整的槐枝槐叶。山下人家,哪里识得山上之物的其中玄机,只当这老树一倒,落下来的枝桠木屑,便是灶膛里最好烧的柴火,平日里火色极好,极暖人心。可要说小镇谁家的槐枝堆得最多,莫得疑问,人人皆知,便是那福禄巷的李家,毕竟那日老槐树倒时,李家那个穿红袄的小丫头运气极好,槐枝槐叶,尽是捡着最大的往自家门里进,让那些后来的看得满是眼红。
而此刻的李家门前,一个气质儒雅,书生打扮的读书人立于此地,在其腰间悬挂着一块古朴素雅的桃符,瞧不出什么门道,偏偏挂在那儿,就与这身书生打扮相得益彰,说不出的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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