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在地上划出的歪扭符号,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可笑,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。
第一个换班的辅警挠着头看了半天,嘀咕道:“这狗又画啥呢?山?云?还有个圈圈?昨晚没睡好,梦游了?”
但老杨来后院查看默的状况时,只瞥了一眼那些符号,脸色就骤然变了。他立刻蹲下身,死死盯着那些爪痕,特别是那个“零”字(虽然歪得像鸡蛋),又抬头看向脸色明显憔悴、左肩包扎处有新鲜血渍渗出的默。
“你画的?”老杨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默低低“呜”了一声,目光与老杨对上,眼神里充满了疲惫,但更深处是一种清晰的、指向性的确认。
“山……云……零……”老杨喃喃重复,猛地站起身,对着对讲机急促道:“指挥室!立刻调取全市及周边所有带有‘苍云’、‘零’字样的地名、单位、设施资料!特别是山区、废弃军事或科研设施!要快!”
他看向默,眼神复杂难明:“你昨晚……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?或者……‘看’到了什么?”
默无法解释那种精神层面的交锋和信息灌注,只能再次肯定地低吼,并用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地上那个“零”字。
“苍云山……”老杨深吸一口气,“市北一百二十公里,是片未开发的原始山林,有几个废弃多年的‘三线’厂矿和一个小型气象站。‘零号设施’……从没听说过。但如果‘教授’的信息没错,那里很可能藏着他所谓的‘最终’地点,也是那个银色手提箱和‘北边客户’可能的目的地!”
消息迅速上报。专案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
“陈文柏昨天被捕,今天黑子就给出了‘苍云山’和‘零号设施’的线索。这是巧合,还是陈文柏被捕前就预设好的信息传递?或者是黑子通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,从陈文柏那里‘读取’到了关键信息?”一位行为分析专家提出疑问。
“陈文柏在审讯时提到过黑子‘特别’,有‘烙印’。如果这个‘烙印’不仅仅是比喻,而是一种实际存在的、带有信息传递功能的精神标记,那么黑子驱除标记时接收到残留信息,理论上存在可能。虽然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。”另一位心理专家谨慎分析。
“现在不是讨论科学还是玄学的时候!”专案组领导拍板,“既然有了明确指向,就必须立刻行动!‘教授’被捕,他的同伙和客户很可能狗急跳墙,要么加速行动,要么销毁证据撤离!我们必须抢在前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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