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。
城东,刘家村案发现场。
天空阴云密布,闷雷在山谷间回荡,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。
挂断了梁雨薇那通充满威胁意味的电话,齐学斌站在地窖口,看着担架上刘大贵那张扭曲变形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想让我别折腾?想毁尸灭迹?梁雨薇,你越是急,就越说明这东西扎到了你们的痛处。”
他下意识地隔着警服,按了按贴身口袋里那块冰凉温润的物体。
凤凰血玉。
这东西是烫手,但也能把握着它的人,烫得皮开肉绽。
“老张!动作快点!”齐学斌冲着正在指挥搬运尸体的老张喊道,“趁着雨还没下来,把尸体拉回局里法医室。顾法医,你跟车,回去立刻进行尸检,我要第一手的报告!”
“是!”顾阗月利落地收拾好勘查箱,跳上了警车。
趁着众人忙着搬运尸体和疏散围观村民的混乱空档,齐学斌并没有马上离开。他转身又钻进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窖。
手电筒的光束在角落里扫过。
在那堆杂乱的红薯堆旁边,他找到了刘大贵随身携带的一个破帆布挎包。
作为前世的老刑警,齐学斌太了解这些“土夫子”的行规了。
下地干活,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除了防粽子(尸变),更要防黑吃黑,防警察。
所以,老练的盗墓贼身上往往会带一两件高仿的赝品,行话叫“雷子”或者“挡灾货”。
遇到不懂行的买家能蒙就蒙,遇到突发状况,就把这假货交出去保命,真东西则藏在裤裆、鞋底或者其他隐秘的地方。
刘大贵死得突然,这块用来“挡灾”的假玉还没来得及用上。
齐学斌戴着手套,翻开挎包。
果然,在夹层里,他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,用红布包裹着。
打开一看,也是一块红色的玉佩。
乍一看,颜色红艳,雕着凤凰,跟真品有七八分像。
但只要仔细上手一摸,就能感觉到那种燥气,分量也轻飘飘的,明显是化学染色的树脂或者低劣玛瑙。
“天助我也。”
齐学斌迅速将怀里那块真的凤凰血玉掏出来,用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包好,塞进了地窖墙壁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耗子洞里,又抓了一把泥土封死洞口,做了个记号。
这种顶级国宝,带在身上就是定时炸弹,带回局里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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