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久,恐忧思成疾……其意不言自明。瑾兄,萧瑀若复出,以其性格地位,必不会善罢甘休。他闭门期间,工坊声势愈大,你亦得陛下擢升,此皆其眼中钉、肉中刺。恐其一旦复位,便会发动雷霆之击!”
萧瑀要回来了!而且显然在积蓄力量,准备反扑!李瑾目光微凝。这并不意外,萧瑀这等人物,岂会因一次挫折就彻底沉寂?他的复出,意味着朝中平衡将被再次打破,围绕工坊和技术的斗争,将进入一个新的、更危险的阶段。
“多谢二位兄长相告。” 李瑾拱手致谢,沉吟道,“萧相复出,势在必行。其若发难,必不会如之前般直指‘奇技’,恐会从‘礼法’、‘规制’、‘吏治’乃至‘账目’等更具体、更难以辩驳处着手。工坊树大招风,我如今身在将作监,目标亦大。需早作准备。”
“瑾兄可有对策?” 许元瑜问。
“水来土掩,兵来将挡。” 李瑾缓缓道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锐芒,“他要从规矩礼法入手,我们便要比他更守规矩。工坊所有账目、文书、交易,务必清晰合规,经得起最严苛的核查。将作监内一应事务,必循章法,不留任何可供指摘的私弊。此为其一。”
“其二,” 他继续道,“萧瑀能攻,我们亦需能守,还需有‘援’。东宫、于公,乃至阎少监,是我们天然的屏障。需将工坊对朝廷、对东宫的‘贡献’与‘价值’,以更巧妙的方式,让该知道的人知道。另外……长孙司徒的态度,至关重要。他之前为我说话,是基于大局。若萧瑀复出后攻势太猛,司徒是否会改变态度?需设法巩固。”
“其三,” 李瑾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最坚固的堡垒,往往从内部攻破。萧瑀及其党羽也非铁板一块,利益纠葛,各有算计。或许……我们可以在他们之间,埋下一些小小的、不和谐的种子。此事需从长计议,万分谨慎。”
杜铭和许元瑜听罢,心中稍定,又觉前路依然艰险。“瑾兄思虑周全。我等家中,亦会尽力为兄周旋打听。万望兄小心!”
送走二人,李瑾独自立于庭中。寒风渐起,卷动枯叶。他抬头望向皇城方向,那里是权力与风暴的中心。
“瑾郎富可敌国……” 他低声重复着市井间那个半是艳羡半是危险的流言,嘴角泛起一丝复杂的弧度。是的,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、大唐工匠的智慧、以及步步为营的算计,他确实在短短一年内,积累起了足以令世人咋舌的财富,建立了一个初具雏形、横跨多个领域的经济实体。这财富,是他安身立命、施展抱负的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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