璨的灯光下,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,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、冰冷的锐利。
罗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知道,按照常规社交礼仪,这种“敬酒”通常由当事人(韩晓)自己应对。但陈永坤的话,明显将他(罗梓)也牵扯了进去,而且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。如果他毫无表示,可能会显得懦弱或“不懂事”,坐实了陈永坤的潜台词。但如果他贸然介入,又可能显得鲁莽或越俎代庖,让韩晓不快。
就在这短暂的、令人窒息的静默中,罗梓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。他想起了“男友手册”中关于“应对不怀好意的敬酒或挑衅”的应急策略之一:在伴侣被针对时,男伴应适时展现“维护”姿态,但需注意方式和分寸。他也想起了韩晓对酒精的低耐受度(两杯以上可能出现明显反应),以及陈永坤那毫不掩饰的、想要灌韩晓酒的意图。
几乎是电光火石间,他做出了决定。
在韩晓尚未伸手接杯、陈永坤脸上那抹带着挑衅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的刹那,罗梓极其自然地上前半步,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刚才更加温和、甚至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,动作流畅地伸出手,却不是去接陈永坤递给韩晓的那杯酒,而是轻轻扶住了韩晓拿着手包的那只手的肘部(一个极其克制、但带有明显维护和引导意味的肢体接触),同时,他的目光转向陈永坤,语气诚恳而礼貌,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近处的人听清:
“陈总,您太客气了。这杯酒,本该晓晓敬您才是。不过,实在不巧,晓晓她最近胃不太舒服,医生叮嘱要尽量避免酒精刺激。您看这样好不好,这杯酒,我代晓晓敬您,感谢您的祝福,也预祝永盛接下来的项目,同样精彩。”
他说着,极其自然地,用空着的另一只手,从旁边经过的侍者托盘中,取过一杯同样冒着气泡的、但颜色更浅、气泡更细腻的香槟(他注意到那是无酒精的款式),然后举杯,微笑着,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向陈永坤。
他的动作一气呵成,自然流畅,没有丝毫犹豫或怯懦。那扶住韩晓手肘的动作,既表达了亲密的支持与维护,又不过分逾越;那代酒的理由(胃不舒服,医嘱),合情合理,让人无法反驳,既维护了韩晓的身体和面子,又巧妙化解了对方可能“灌酒”的意图;而他自己选择无酒精香槟,则暗示了他“清醒”和“克制”的姿态,与陈永坤那杯可能意图明显的“烈酒”(虽然香槟不算烈,但在此语境下意义不同)形成对比;最后,他不仅代酒,还反过来“祝福”永盛,将一场可能充满火药味的“敬酒”,扭转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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