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景象。
许斌看得心惊肉跳,又难受又害怕,他张了张嘴,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:“团长,节哀……”
“节哀?”
裴应麟忽然开口,声音嘶哑破碎,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。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许斌,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,骤然又燃起一点偏执到极致的癫狂火星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令人胆寒的执拗,“躺在里面的就是她?”
许斌一愣,下意识道:“身份证明……”
“一张纸!”裴应麟猛地打断他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濒临崩溃的戾气。
“一张随处可以伪造的破纸!就能证明是她?!她的尸体呢?脸呢?你看清了?!”
许斌被他吼得心头狂跳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他当然知道这证据薄弱,人死了,证件可能是别人的或捡来的,根本无法百分百确定。
可他更怕的是……怕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不管不顾,当场就要把这坟给掘开验看。
“团长,您冷静点!”
许斌急忙上前一步,挡住坟前,声音发颤地劝道:“确实不一定就是司缇同志,我们会继续查!沿着火车线路,去她可能去的任何地方查!活要见人,死、死要……”
死要见尸四个字,他终究没敢说出口。
他看着裴应麟那双猩红可怖的眼睛,强自镇定,换了个角度劝:
“团长,眼下西北军区那边,您已经离岗太久,上面……怕是会有意见。您看,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?这边我留人继续查,一有确切消息,立刻向您汇报!”
他只能先试着安抚,先把人劝离这个地方。
因为他知道,此刻无论说什么,恐怕都难以穿透男人被悲痛和偏执笼罩的心防。
裴应麟没有再说话,也没有动。
他只是重新转过头,死死地盯着那座无名坟茔。
许斌的话他好像听见了,又好像没听见。
他只觉得心口那里,好像被人用刀子生生剜走了一大块,血淋淋的,空洞洞的,冷风飕飕地往里灌,痛到极致,反而只剩下麻木。
他想起她最后离开那晚,灯光下她财迷般数钱的模样,想起她娇声让他去洗澡时的狡黠,想起她赤足踩在他腹肌上那撩人又嫌弃的触感……
然后,是火车站模糊的人潮,冰冷的仓库,肮脏的小巷……最后定格在这荒野孤坟,无名无姓,黄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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