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。
赤鸣乃是他认可的复仇者,最纯粹的复仇者,对恶徒最残酷的刽子手,断然不可能有这种感情。
她一定不会有任何动摇。
而他喜欢的人,是赤鸣的姐姐。
对于赤鸣的感情,只不过是一种难以言说的……认同感和愧疚罢了。
槐序想起那一夜抵住嘴唇的手指,女孩专注的,略带一丝哀伤的淡金眼眸,又想起赤鸣当初平静到近乎死寂的神情,沿着脸颊流下的血泪——一种割裂感越发严重。
安乐说她是一个赝品。
但是,他认为安乐就是赤鸣,赤鸣就是安乐。
她们并非单独两个个体,而是相同的一人,只不过由于经历和记忆的不同,所以有细微的差别。
可是。
最近由于他的懈怠,与安乐的关系有些太近了。
今天她更是两次想要给予他一个拥抱。
这俨然是一个突破了正常陌生男女社交距离的行为。
他甚至隐约开始把安乐当成一个柔弱的女孩,而非铁血的复仇者——这样绝对不行。
不想在别人面前,露出软弱的表情。
雨天也不行。
堂堂正正的杀死一个找上门的复仇者,还是卑鄙的毁掉一个柔弱的女孩,这其中的差别……
他没敢继续想下去。
浪花翻涌,愧疚的海水劈头盖脸的浇灌而下,少年瞬间被淋的湿透,发梢滴落着海水,水流灌进领口,一股冷意让身体颇为难过,可他却置若罔闻,仍在低着头向前行走。
他打定主意,一定要拒绝安乐再递来的任何好意。
可以弥补她,因愧疚而弥补她,因承诺而照顾她,但是绝对不能让关系再进一步。
止步于此,就已经很好了。
一定,一定,不要再接受更多好意。
身为仇人,如果在决出生死与胜负的复仇之战里握不住武器,对赤鸣来说,未免太不公平。
海边屹立着半座残缺的破庙。
沿着沙滩边际行走的槐序鬼使神差的走进去,红瞳随意的打量着庙宇的环境。
石砌的墙体已垮塌一半。
没有屋顶。
神像也仅剩下半截。
祭坛上却摆着几个盘子,里面盛着不知多久以前的粟米,早已发霉朽烂,只剩几粒还算完好。
这是粟神的庙宇。
山川大地,河海众流,万物皆有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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