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性命之忧。”
沈生澜听出他话中的未尽之意——无性命之忧,但未必过得好。
“燕侍卫,你的伤……”
“皮肉伤,不碍事。”燕侠翎摇摇头,“夫人,我得走了。您多保重,照顾好两位公子。”他顿了顿,“王爷他……其实很挂念你们。”
说完,他重新戴好斗笠,转身混入人群中,很快不见了踪影。
沈生澜站在原地,看着手中油布包,久久没动。
“夫人,”阿青走过来,低声道,“该回去了。”
两人匆匆离开断桥。
回到小院,关上门,沈生澜才打开油布包。
里面是两样东西:一对雕刻精细的玉锁,一大一小,大的刻着“长命百岁”,小的刻着“平安康健”;还有一封信,信封上无字。
沈生澜拆开信,南宫容璟的字迹映入眼帘:
“澜儿,见字如面。玉锁是给孩子们的周岁礼,提前备下。京城事了,勿念。日后山高水长,各自珍重。望你与孩子们平安喜乐,余生顺遂。勿回信。璟字。”
信很短,甚至没有抬头,没有落款。
但沈生澜读着,眼泪还是掉了下来。
她知道,这是南宫容璟在跟她告别。
从此以后,她是“已故”的晋王妃,他是闭门不出的晋王爷。
隔着生死,隔着皇权,隔着这千里江山,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。
也好。这样对谁都好。
她擦干眼泪,将玉锁收好,信折起放进妆匣最底层。
然后抱起醒来的宁儿,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宝宝,咱们以后就住这儿了,等你哥哥来,咱们一家三口,好好过日子。”
宁儿咿呀一声,小手抓她的头发。
阿青站在门口,看着这一幕,眼圈也红了。
夜里,沈生澜做了个梦。
梦见回到了京城,晋王府的暖阁里,安安在读书,宁儿在摇篮里睡觉,她坐在窗边绣花。
阳光很好,窗台上的海棠开得正艳。
门开了,南宫容璟走进来,站在门口看她,眼神温柔,说了句什么。她想听清,却醒了。
窗外月光如水,宁儿睡在身旁,呼吸均匀。
她再也没睡着。
第二天,阿青去街上买菜,回来时脸色不太好。
“怎么了?”沈生澜问。
“城里在传,说摄政王要娶继妃了。”阿青低声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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