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如同屋檐下滴落的雨水,缓慢、单调,却又悄无声息地浸润着。
花见棠成了花家一个近乎透明的影子。她深居简出,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那个偏僻冷清的小院里。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(她也只是远远行礼,极少言语),几乎不与族人接触。王妈按时送来三餐和日用,偶尔有些好奇或探究的目光,都被她低眉顺眼、轻声细语地挡了回去。渐渐地,连王妈也觉得这位死里逃生回来的大小姐越发孤僻无趣,除了最初的讶异,便不再过多关注。
她的“宠物”,那只纯白色的、有些奇特但安静得过分的小兽,也成了小院里一道无声的风景。花见棠给它取名“小白”——一个普通到不会引起任何联想的名字。小白很乖,除了偶尔在院子里晒晒太阳(花见棠会小心地选择最隐蔽的角落),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她房间的窗台上,或者窝在她脚边,金色眼眸安静地看着她做活、看书、或者仅仅是发呆。它对食物从不挑剔,花见棠给什么就吃什么,胃口也不大,只是对肉类(哪怕是清水煮的)似乎有些本能的偏好。
没人知道,这个安静的小院里,正在进行着怎样小心翼翼、如履薄冰的“共生”。
花见棠的身体恢复得极其缓慢。脊椎处那被“王权之骨”残息强行“冻结”的伤口,像一道深埋的冰裂隙,时刻散发着寒意,也阻碍着她重新引气入体。这个世界的灵气稀薄驳杂,远不如妖界精纯,更无法与她曾经掌控的煞气相提并论。她尝试了无数次,每次灵力运转到脊椎附近,都会引发剧痛和能量溃散,最多只能让灵力在四肢末梢的细小经脉里艰难流转,连最基本的炼气一层都无法稳固。
但她没有放弃。每一次失败,她都默默忍受,等疼痛过去,再次尝试。那丝从伤口边缘“渗出”的、冰冷沉重的异种力量(她称之为“骨力”),成了她唯一的依仗。骨力无法直接转化为这个世界的灵力,却异常坚韧,且与她的身体有着诡异的契合度。她开始摸索着使用它——不是用于攻击或修炼,而是用于“隐藏”和“伪装”。
她用骨力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小白周身那极其微弱、却本质非凡的妖族气息,使其看起来更像一只稍有灵性、但血脉普通的野兽。她也将一丝骨力萦绕在自己体表,中和掉自己身上因多次汲取地脉煞气而残留的、若有若无的阴寒死寂感,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体质偏寒、受过惊吓的普通凡人少女。
这是刀尖上的平衡。骨力本就微弱,用一点少一点,且每次动用都会加剧脊椎伤口的负担,带来绵长的隐痛。但她别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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