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明抢!”
“别哭,妹子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”
赵刚赶紧拿出本子和笔,“我们需要证据,你哥的承包合同,还有那些账本,都在吗?”
“在!都在!”
郝红梅把两人领进被扒开豁口的后院。
在西厢房的一个隐秘的地窖里(那是王强特意挖来藏酒的),郝红梅翻出了那个铁皮盒子。
当周卫国看到那张盖着村委会鲜红大印、写着五十年承包权的合同时,冷笑了一声:“这就够了,白纸黑字,赵为国想赖都赖不掉。”
接着,赵刚拿着相机,跟着郝红梅去了后山基地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闪光灯在昏暗的林子里闪烁。
镜头里,是一排排虽然被推倒但依然能看出规模的椴木,是那一本本详细记录着温度、湿度的笔记,是那虽然被野猪糟蹋过但依然顽强生长出来的二茬木耳。
“这哪里是投机倒把?这分明是科学种植的样板!”
赵刚越拍越激动,“这赵为国和那个钱处长,简直是睁眼说瞎话!这是在毁坏生产力!”
就在两个记者取证的时候,山脚下又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。
这回动静大。
两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考斯特中巴车,直接开到了山脚下。
车门一开,下来七八个头发花白、戴着厚底眼镜的老头老太太,领头的一位,穿着中山装,精神抖擞,手里还拿着根手杖。
这是省农科院的吴教授,国内知名的真菌学专家,也是林颜那个老同学的导师。
林颜那个同学小刘跟在后面,手里提着各种检测仪器。
“就是这儿?”
吴教授看着眼前被封条封住的路口,眉头皱成了川字。
“对,老师,就是这。”小刘气愤地说,“您看,那还有人把守呢。”
那是两个派出所的民警,是张大海派来保护现场的,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尴尬。
“简直是乱弹琴!”
吴教授把手杖往地上一杵,“搞科研的地方,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封了?菌种那是活物!一天不通风、不喷水就得死!这是在犯罪!”
吴教授带着一帮专家,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。
那两个小民警哪见过这阵仗?这帮老头老太太看着文弱,但那股子气势比局长还大。
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小民警硬着头皮拦了一下。
“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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