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,确实是不可思议。
谎言说过一千次,只要没人反驳,也就成了现实。
爷爷虽然胆大狂野,向来天不怕地不怕,可他最怕人家背地里说三道四,尤其说他和侄媳妇不清不楚,简直是在要他命一般。
也曾对一些背地里嚼舌根子的人大打出手,但流言飞满天飞,即使动用武力,又怎能堵住众多人的嘴?
往往你对什么事情越想阻止,反而人们就越觉得神秘。无奈之下,爷爷就想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等农活忙完了,他就回到了转向沟,从此不再登张蛮屯大门一步。
爷爷走了,梁羽绮也就失去了保护,她是一个有问题的家属,还做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,哪能不拿她说事?
恰好全国掀起一场反潮流运动,借此之机,高海涛就把梁羽绮当成了斗争的对象,说她五伦不正,伤风败俗,命令几个民兵把她拉出去游街示众。
梁羽绮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如何与大队抗争?
自从高二埋汰被我爷爷暴打之后,心里一直憋都着一口怨气。这次游街,他最为积极,不但给梁羽绮挂上了牌子,还在脖子上挂了一双破鞋。
高二埋汰敲着铜锣,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,像耍猴子一样,在队伍的前面又扭又跳,耍着各种各样的怪态。
耍了一阵子之后,猛敲一下铜锣,大声高喊:“大家伙快来看呢!养汉精勾搭叔公公,肚子都搞大唻!”
还有半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,纵使有错,也不该如此对待人家!以张世友为首的一帮老人上前声讨,高海涛出于无奈,假借人道之名,就把梁羽绮放回了家。
梁羽绮本想委曲婉转地为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,可这伙畜生一样东西又怎能放过她?即使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,也是让他品尝痛苦而来,还不如不等他出生,便结束这小小的存在。
夜深人静,她越想越绝望。冷风吹窗,彻骨清寒,悲从心来,一颗泪珠倏然沿着脸颊淌下,突然之间,觉得天大地大,前路茫茫,自己竟是如此冷落孤苦。
突然又想起那游街时的屈辱,悲苦、愤怒、绝望……在她心头翻腾鼓舞,烈火似的烧灼全身,引起一阵阵晕眩的战栗。
恍惚之中,眼前又出现了高二埋汰态意侮辱自己的情景,刺耳的叱骂,裂痛攻心的鞭挞……心神迷乱,悲怒恐惧,突然怖声尖叫,眼睛里满是凄楚和绝望。
她两眼盯着窗外,凄楚地说道:“儿啊,妈妈对不住你,咱们一起到下世,找你爸爸团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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