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露走后,房间里的檀草药味渐渐散了,只剩下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杨平挠了挠头:“龙哥,咱现在咋整?真就……猫十三天?”
我没立刻答话。走到窗边,撩开帘子往外看。病房对面有家杂货店,老板娘正搬着塑料凳出来,准备收摊。
一切看着再平常不过。可我知道,有些东西,就藏在日头的阴影里。
“得弄点东西防身。”我转过身,“光是这道符,就算加上那块玉佩,心里也没底。”
杨平一拍大腿:“对!我认识个老爷子,在旧货市场摆摊,专门捣鼓这些老物件。听说以前是……嗯,干那行的。”他挤挤眼,“去瞧瞧?”
正值晌午。我们出了门,穿过玄武街,到了虞河路的旧货市场。
这地方像个巨大的迷宫,摊子挨着摊子,旧书、破瓷器、锈铁器,什么都有。空气里混着灰尘、旧木头和廉价熏香的味道。
杨平说的摊子在市场最里头,拐角处,不起眼。摊主是个瘦老头,戴副老花镜,正就着阳光翻一本没封皮的线装书。摊子上会零零散散摆着些铜钱、八卦镜、还有几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剑。
“陈伯。”吴昊凑过去,堆着笑。
老头抬眼,从镜片上方瞅我们,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停。“身上味儿挺杂。”他声音沙哑,像破风箱。
我心头一紧。杨平忙打哈哈:“陈伯好眼力。我兄弟最近……遇着点麻烦,想请个镇宅护身的东西,您这儿有啥实在的?”
陈伯放下书,慢吞吞从摊子底下摸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。里面是几枚乌沉沉的铜钱,用红绳串着,边缘有些绿锈。“五帝钱,真东西。”他拎起来,在我面前晃了晃,“能压邪,挡煞。五百米。”
杨平刚要还价,陈伯却摇摇头:“不是钱的事。”他盯着我,“小子,你身上不止一股‘东西’。有求你的,有恨你的,还有……”他鼻子嗅了嗅,眉头皱起,“……跟着你,但没想害你的。怪。”
我后背有点发凉。“那这钱……”
“戴着。”他把五帝钱塞我手里,“能清净点。但别指望它挡大的。你命里的坎,得自己过。”他又低下头翻书,摆摆手,意思是送客。
杨平还想问,被我拉走了。走出去老远,他才嘀咕:“这老头神神叨叨的……不过东西应该不假。我摸过,那铜钱沁色很深,不像做旧的。”
我把五帝钱套在手腕上,一股凉意透过皮肤,脑子确实清明了一些。刚才在市场里那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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