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秋的海城,梧桐叶簌簌落满青石板路,沈悠然踩着一地碎金,第三次踏进了城西的非遗匠人街。
这次不是为了基金会的研学项目,而是揣着一沓厚厚的调研笔记,专程来听老匠人们的心里话。
自从上个月在整理基金会非遗保护项目资料时,发现海城不少濒危技艺面临“保护无据、传承无门、商业化无序”的困境,她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——要为海城的文化遗产,撑起一把法律的“保护伞”。
“沈小姐,你是不知道啊,”木雕匠人陈老拄着拐杖,指着作坊里落灰的雕刀叹气,“前阵子有人想高价买我手里的老图样,说是要拿去批量生产文创产品,可我怕糟蹋了老祖宗的东西,又没个规矩能管管这种事,只能硬着头皮拒绝。”
旁边的剪纸传承人张阿姨也跟着点头:“还有些人打着非遗的旗号赚钱,剪出来的东西粗制滥造,败坏了我们的名声,可我们这些手艺人,除了生气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这些话像针一样,扎在沈悠然心上。她愈发觉得,单凭基金会的力量做公益保护,终究是杯水车薪。
没有明确的法规界定责任、规范行为,海城的文化遗产保护,永远只能停留在“头痛医头、脚痛医脚”的阶段。
回到办公室,沈悠然连夜草拟了一份《海市文化遗产保护条例》的倡议草案,天亮后便拨通了市****、文博专家李教授的电话。
“李教授,我想牵头起草一份文化遗产保护的条例草案,需要您的支持。”
电话那头,李教授的声音满是赞许:“悠然,你这个想法太及时了,我早就觉得海城该有这么一部条例,我们联手干!”
接下来的日子,沈悠然成了最忙碌的人。她牵头组织座谈会,把非遗传承人、基层文保员、文物收藏家、法律专家都请到了一起。
会议室里的讨论常常从清晨持续到深夜,大家各抒己见,争执不下的场面时有发生。
有人提出“私人收藏的珍贵文物应该强制登记”,立刻遭到收藏家的反对;有人认为“非遗商业化应该严格限制”,却被年轻的传承人反驳“不商业化,手艺活不下去”。
沈悠然始终耐心地听着每一种声音,将分歧点一一记录在本子上,再和专家们反复商榷,寻找平衡点。
针对私人收藏文物的问题,她提出“自愿登记+奖励机制”的条款,登记在册的文物若捐赠给公共机构,可享受税收减免和荣誉表彰;针对非遗商业化规范,她明确“传承人为主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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