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轮春夏秋冬,初秋的海城,梧桐叶刚染上浅黄,秦宅书房的窗棂外,飘着淡淡的桂花香。
沈悠然伏案整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,指尖划过“秦汉国学基金会筹备计划书”的标题时,目光落在桌角那张外公的黑白照片上——老人穿着长衫,手持书卷,笑容温和。
她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,心底默念:“外公,您毕生牵挂的文脉传承,我想试着接过来了。”
成立国学基金会的念头,早在沈悠然整理外公遗稿时便已萌生。
那些泛黄的札记里,不仅有对经典的解读,更藏着老人对“国学断层”的忧虑:年轻一代对传统文化的疏离,濒危非遗技艺无人接续,民间文保力量分散薄弱……
沈悠然辞去高校客座教授的职务,将全部精力投入筹备工作,第一步便是为基金会定名。
她翻遍外公的著作,最终选定“秦汉”二字——那是外公名字,亦是他心中华夏文脉的源头,以此致敬,也以此明志。
筹备的半年里,沈悠然的足迹遍布海城及周边城市。
她清晨五点驱车前往郊县的非遗村落,跟着剪纸传承人王奶奶蹲在院子里看红纸翻飞,听老人叹“手艺快没人学了”;午后泡在大学的国学研究院,与教授们探讨基金会的资助方向,争论“如何平衡学术研究与大众普及”;傍晚又赶往文博机构,对接文物修复的公益项目,记录下那些亟待资金支持的修复工作。
每到一处,她都随身携带笔记本,详细记下从业者的困境与诉求,原本崭新的本子很快写满了字迹,边缘也被磨得发毛。
顾明爵看在眼里,默默为她撑起后盾。
他以顾家名义捐赠的两千万,成为基金会的首笔启动资金——这笔钱,是顾明礼早年投资所得,原本计划用于顾家,顾明义笑着说:“比起看遍山川,让更多人看见我们的文化根脉,更有意义。”
顾明礼还动用自己的商业资源,协调海城的龙头企业加入捐赠行列,甚至亲自陪同沈悠然拜访几位资深收藏家,说服他们为基金会捐赠古籍、字画,充实公益藏品库。
有企业家打趣:“顾总以前谈合作雷厉风行,如今为了沈老师的基金会,倒成了耐心的‘陪访员’。”
顾明爵只是摇头:“她做的是大事,我能做的,不过是搭把手。”
基金会理事会的组建,是沈悠然最看重的环节。
她拒绝了一些只想挂名的商界人士,坚持邀请真正深耕国学、非遗领域的专家: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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