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那些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的岁月。
只是这一次,他不是在为国军谋划,也不是为共军献策,而是为一个更抽象、也更珍贵的东西——那些年轻生命的存活几率,那些为国出征的将士的生还希望。
中午时分,刘广志送饭进来时,看见李宇轩趴在地图上睡着了。铅笔还握在手中,老花镜滑到鼻尖。窗外的阳光照在他斑白的鬓发上,映出银色的光。
刘广志轻轻走过去,想叫醒他,却看见地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标注和笔记。他仔细看了看,心中一震——那些分析,那些预判,那些对美军战术的拆解……
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,关上门,对门口的守卫说:“让景公多睡会儿,饭热在厨房,等他醒了再吃。”
走出院子,刘广志抬头望天。秋日天空湛蓝高远,一群大雁正排成人字形向南飞去。他忽然想起李宇轩前几天说的一句话:
“雁南飞,是为了生存。人北战,是为了尊严。都是一样的不得已,都是一样的义无反顾。”
那一刻,刘广志忽然明白了李宇轩不去当顾问的真正原因——不是不敢,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一个身份如此复杂的人,站在如此敏感的位置,任何一个建议都可能被过度解读,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被放大利用。与其如此,不如退居幕后,做那些实实在在、却不会引人注目的工作。
这就像那个“金刀计”里的师爷,看似设下妙计,实则把自己和太子都置于险地。李宇轩看透了这一点,所以选择了一条更低调、也更安全的路。
下午,陈更来了。他一身戎装,脸上带着疲惫,眼中却有兴奋的光。
“主任!好消息!云山战役打赢了!三十九军包围了美军骑兵第一师一个团,歼敌一千八百多人!”
李宇轩眼睛一亮:“详细说说!”
陈更在地图上指点着,讲述战役经过。李宇轩仔细听着,不时提问。当听到志愿军利用夜色和山路穿插,切断美军退路时,他连连点头:“好!运动战就该这么打!”
“还有,”陈更压低声音,“您上次提醒的冬季装备问题,那位和秋天高度重视。已经紧急调集全国库存的棉衣棉被,往东北运。周总理说,不能让战士们冻着打仗。”
李宇轩欣慰地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朝鲜的冬天,比枪炮更可怕。”
陈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:“主任,这是总参对东线战局的初步分析,您看看还有什么补充?”
李宇轩接过,仔细阅读。看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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