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地下车库里,灯光冷白。
苏砚坐在驾驶座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。她看了眼手机屏幕——23:47。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三分钟。
车库里空旷得有些诡异。除了她那辆黑色商务车,就只有角落里几辆覆盖着防尘罩的闲置车辆。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,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在密闭空间里回荡。
今晚的见面是临时决定的。
三小时前,陆时衍给她发了条加密信息:“导师与资本方的会面地点已确定,今晚十一点半,香榭会所。我需要你公司的安全系统权限,追踪会所内的通讯信号。”
苏砚回复得很快:“权限可以给,但我要在场。”
陆时衍没有反对,只回了一个坐标和时间。
于是她来了,提前十五分钟,独自一人。
这不是苏砚的习惯。她一向讨厌被动等待,更讨厌把主动权交给别人。但这次不同。陆时衍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——过去一周,他们交换了五次信息,每一次都精准地推进了调查进度。
更关键的是,苏砚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与自己相似的底色:那种近乎偏执的求真欲,那种宁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弄清楚“为什么”的倔强。
手机震动。
一条新消息,来自一个陌生号码:“B2层,A区07号车位。到了别下车。”
苏砚皱眉,快速回拨过去,提示已关机。
她看了眼后视镜,确定四周无人,才启动车辆,缓缓驶向B2层。地下车库的结构复杂,灯光比上一层更暗。她找到了A区,一排排空车位像整齐的墓碑。
07号车位在最深处,靠近消防通道。
苏砚将车停进去,熄火。她没有下车,只是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,然后关掉车内所有光源,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23:58。
通道尽头的电梯井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,很轻微,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苏砚的手摸向副驾驶座下的隐藏格,那里有她特制的防身设备——一个伪装成口红的电击器,一个可发射麻醉针的腕表,还有一把小巧但威力足够的电磁脉冲枪。
她从不把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。
电梯门开了。
脚步声响起,不紧不慢,从容得像是在散步。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,穿着深灰色风衣,戴着棒球帽,帽檐压得很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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