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销金窟,也是最大的情报交易所——“万金楼”。
“大人,咱们不去抓人,跑这儿来赌钱?”张猛把玩着手里的几两碎银子,一脸的不解,身上那股子血气被特意掩盖住了,但那双眼依然贼亮,时刻警惕着四周,“这里面可乱得很,三教九流都有。要是被人认出来……”
“赌场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,也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地方。”陈越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,在指间咔咔作响,“而且,赵大富虽然嘴硬,但他那双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出卖了他。他那么急着要我的牙膏配方,甚至不惜撕破脸威胁,肯定不只是为了钱。
他有钱。他急着要,说明他后面有人逼他,或者他在凑一大笔钱去做什么见不得光、但回报巨大的事。”
万金楼里,人声鼎沸,烟雾缭绕。
无数盏巨大的油灯将大厅照得通明。骰子撞击碗壁的“噼里啪啦”声、赌徒疯狂的嘶吼声、赢家得意的大笑声、输家绝望的哭嚎声,混在一起,像是一个吞噬人性和金钱的漩涡。
陈越并没有去那些热闹的骰子大厅,而是直接去了二楼的“贵宾局”。这里的赌注大,环境相对安静,玩的是更讲究心算的牌九和轮盘。
“这位公子,面生啊。”庄家是个独眼龙,左眼戴着眼罩,那只独眼透着精光。他手里洗着牌,动作快得看不清,指节上有厚厚的老茧。
“刚从京城来,做药材生意的,想借贵宝地散散心,顺便转转运。”陈越随手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“咚”地一声扔在桌上,气势十足,“怎么个玩法?”
“简单,比大小。也可以押点数。”
陈越笑了笑。他不需要出千,也不懂出千。但他脑子里装着的是概率论,是数学。他能算出庄家抽水的比例,也能大致算出点数分布。
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局,记下了牌路,心算了一下概率。他发现,这赌场的骰子虽然没灌铅,但庄家的手法有规律,似乎在刻意引导大注吃小注。
半个时辰后。
陈越面前的银子已经从五十两变成了五百两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周围的赌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,充满了敬畏和贪婪,还有想跟着下注的冲动。
“公子好手气!”独眼龙庄家的额头冒了汗,眼神开始有些不善,“这把,您下多少?”
“全压。”陈越把所有的银子推出去,堆在桌子中间,“不过,我不想赢银子了。我想赢……这个。”
他伸出手指,指了指庄家手边那个用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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