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之日,我需要你,为我们写一幅合卺祝词——‘百年好合,永结同心’。要你倾注‘全部’的心力与‘祝愿’去写。在我与她饮下合卺酒时,悬于洞房之内。”
沈青宣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他要她,用这笔下的“诅咒”,去杀他的新婚妻子!在新婚之夜!在那样的时刻!难怪他迟迟不放她,难怪他时而流露诡异的“亲近”,原来他早已想好这最终的、最狠毒的利用!娶侯门贵女以联姻巩固权势,再借她之手除去可能体弱多病、不好生养或不合心意的妻子,他便可摆脱桎梏,或许还能以此拿捏永宁侯府,甚至……还能将她这个“工具”继续留在身边控制?
何其歹毒!何其冷酷!
“不……”沈青宣脱口而出,声音嘶哑,“你不能……那是你的妻子!我做不到!”
“你能。”夏衍松开了她的手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不容置疑,“你必须做到。青宣,这是我们之间……最后的‘合作’。此事之后,我给你自由,给你和令堂一个新的身份,足够的钱财,远离京城,安稳度日。”他俯身,靠近她耳边,如同情人低语,吐出的却是最冰冷的言辞,“否则,你猜,若永宁侯府知道,他们体弱多病的女儿,是因为用了你沈青宣所制的、含有慢性毒药的墨条书写的经文,才日渐病重,他们会如何?若你母亲知道,她每日服用的‘珍贵补药’里,一直掺着别的东西,她又会如何?”
沈青宣惊恐地瞪大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墨条?母亲的药?他竟早已布下如此歹毒的后手!自己与母亲,早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,从未有过逃脱的可能!
“你……”她浑身颤抖,牙齿咯咯作响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有无边的恐惧与恨意,在胸中翻江倒海。
夏衍直起身,理了理袖口,仿佛刚才只是谈论天气。“好好准备。大婚之日,我会派人来接你。写得好,你们母女便有生路。写不好……”他未说完,只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,转身步入蒙蒙细雨之中。
沈青宣瘫倒在地,茶盏碎在身旁,热茶漫过手背的微红,也毫无知觉。自由?生路?哈哈……她竟曾有那么一刹那,以为他或许对自己有几分不同。原来,自始至终,她只是一件好用、且需要彻底用尽的工具。如今,他要她用这沾满怨憎与血腥的笔,去完成最后、最“完美”的一击,同时也是将她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恨。滔天的恨意,如同毒液,瞬间侵蚀了沈青宣的心。恨夏衍的冷酷利用,恨这诡异笔迹的纠缠,恨这无法摆脱的命运!母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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