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”
“马翘是我表兄,亦是我的未婚夫。”苏蘅的声音冷如寒冰,“但我与文遥两情相悦,私定终身。马翘怀恨,投靠阉党,设下此局。那夜追兵,实为灭口——他知道文遥必不会独活,而我...他本想留我性命,但我已知真相。”
挽秋颤抖着翻开第二封信,是苏蘅的绝笔:
“马翘:见字如面。你读此信时,我应已气绝。你可知,为何我宁死不说玉观音所在?因它从未存在。文遥从未雕过什么玉观音,那只是他拒绝阉党的借口。你为虚妄之物,害死真正爱你之人——是的,我知你爱我,正因如此,你的背叛才更不可恕。碧天玦本为一对,你当年赠我的定情之物,我已一分为二。一半随我入土,一半...你永远找不到。愿此玦如月,夜夜照你无眠。蘅绝笔。”
挽秋瘫坐在地。三百年的执念,原来是一场误会与背叛交织的悲剧。
“现在你明白,我为何要寻回玉玦了。”苏蘅的身影在尸骨旁凝聚,“我要用它,了结一段孽缘。”
清晨,挽秋带着木匣返回博物馆。
徐琛等在门口,脸色憔悴:“挽秋,我们谈谈。”
工作室里,挽秋将木匣放在工作台上,与修复完好的玉玦并排。
“徐琛,你相信轮回吗?”
“我只相信现在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我错了,不该怀疑你。我们结婚吧,马上。”
挽秋抽回手,拿起那枚碧天玦:“你第一次见我时,说过一句话,还记得吗?”
“...什么?”
“你说:‘这枚玉簪很配你’。”挽秋从发间取下一支青玉簪,“可我那天,并没有戴簪。”
徐琛脸色微变。
“马翘赠苏蘅的第一件礼物,就是青玉簪。”挽秋逼近一步,“你每次紧张时,会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食指——这是玉雕匠人的习惯。但你是建筑师,不是吗?”
“挽秋,你听我解释...”
“三百年了,马翘。”苏蘅的声音忽然从玉玦中传出,整个房间温度骤降,“你换了多少皮囊,仍改不掉那些小习惯。”
徐琛——或者说,马翘的转世——倒退数步,撞在墙上。
“我找了你九世。”苏蘅的身影完全显现,碧光中,她面目清晰如生,“每一世,你都接近‘苏蘅’的转世,每一世,你都因各种原因离弃或伤害她。这一世,你竟要娶她为妻...真是讽刺。”
徐琛的面容扭曲,声音变成陌生的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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