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一旦我向领导汇报,这事就捂不住了。解宝华背后的人,还有那位领导的秘书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他们会反扑,而且手段会比你想象的更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买家峻说,“但我不上报,这些材料就是废纸。老秦,我在沪杭这两个月,看得清清楚楚。安置房项目停工,不是简单的工程问题,是有人不想让这个项目继续下去。为什么?因为项目继续下去,会暴露更多问题。资金挪用,工程质量,甚至……人命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:“我查过施工记录,去年十二月,工地出过一次事故,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当场死亡。但事故报告被压下来了,家属拿了二十万封口费。钱是从解迎宾的公司账户出去的。”
秦文远握紧了电话。
“还有,”买家峻继续说,“我让新城公安的朋友暗中查了杨树鹏。这个人控制的地下钱庄,这两年经手的资金超过五个亿。其中一部分,流向了境外账户。而那些账户的持有人,我怀疑……和咱们省里某些人有关系。”
这些话,像一块块石头,压在秦文远心上。
他是纪检干部,见过太多黑暗。但每次听到这些,还是会觉得心里发堵。
“老买,”他终于开口,“材料我收下了。我会向领导汇报。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——在省里没有明确指示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特别是云顶阁,不要再去了。”
“我答应。”
挂掉电话,秦文远坐在椅子上,久久没动。
窗外,省城的天空灰蒙蒙的,像要下雨。
他知道,自己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。但就像买家峻说的,有些事,总得有人去做。
拿起内线电话,秦文远拨了个号码:“刘主任,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……对,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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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沪杭新城市委。
解宝华坐在办公室里,脸色阴沉。
昨晚云顶阁的事,他已经知道了。保安报告说有个“记者”在后门偷拍,被花絮倩带进去了。虽然花絮倩说只是个普通记者,但解宝华心里不安。
特别是今天一早,他接到省里那位秘书的电话,语气很不客气:“老解,你怎么搞的?云顶阁那种地方,怎么能让人拍到?”
“李秘书,我……”
“别解释了。”对方打断他,“最近风声紧,你自己注意点。还有,那个买家峻,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查。他没什么背景,就是靠实干上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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