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万两。
大唐一年的国库岁入才多少?
这仅仅是扬州几个家族数年来的积蓄。
许元放下茶盏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真是富可敌国啊。难怪他们敢养私兵,敢勾结邪教,甚至敢对我动手。钱壮怂人胆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“侯爷,那谢家……”
杨兴犹豫了一下,看向堂下。
大堂下首,谢家家主谢云正跪伏在地,额头死死贴着冰冷的地砖,浑身抖如筛糠。
卢、崔两家灭门的惨状就在眼前,那位崔贤的人头甚至还在城门口挂着。
谢云此时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轻飘飘的,随时都会搬家。
“谢家主。”
许元淡淡开口。
谢云猛地一激灵,声音嘶哑变调。
“草……草民在!侯爷饶命!谢家真的没有参与刺杀啊!那天晚上的事,谢家毫不知情,更没有出一兵一卒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许元站起身,缓缓走到谢云面前。
那双黑色的官靴停在谢云视线所及之处,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若是你也参与了,现在你就不会跪在这里,而是挂在城墙上了。”
谢云闻言,如同听到天籁,整个人瘫软下来,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谢侯爷不杀之恩!谢侯爷开恩!”
“别急着谢。”
许元的声音依旧冷淡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你们几家虽然没动手,但也跟着卢家后面吃了不少残羹冷炙吧?这扬州的漕运,你们谢家也没少插手。”
“草民明白!草民明白!”
谢云是个聪明人,能在这种清洗中活下来,靠的就是审时度势,他立刻重重磕头。
“谢家愿补足历年偷漏的所有税银!漕运上的生意,谢家全数退出,所有船只、码头、工匠,全部上交朝廷!”
“另外……另外谢家愿再捐出家产的一半,充作军资,以赎往日之罪!”
许元低头看着这个识趣的老狐狸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
杀人不是目的,目的是立规矩,是把扬州的资源重新掌握在朝廷手里。
卢崔两家必须死,是因为他们越过了红线。
谢家留着,则是为了告诉其他人:听话,就能活。
“很好。”
许元转身走回案后。
“既然谢家主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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