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然而,他说得越多,周围人眼中的失望之色便越浓。
这些话,听起来冠冕堂皇,却是谁都会说的空话、套话。
选贤与能?怎么选?标准是什么?谁来监督?
轻徭薄赋?税少了,国库空虚,军国防务怎么办?
设常平仓?好政策,可执行下去,又有多少粮食能真正落到灾民手中,而不是被层层盘剥?
这些,全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空谈。
不等众人议论,许元便再次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。
“选贤与能?张公子是觉得,如今朝堂之上的房相、司空,皆是庸才?”
张顗脸色一白:“休要胡说,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轻徭薄赋?”
许元又笑了笑,“贞观之初,陛下便已定下国策,如今已是天下皆知的善政,何须张公子再提?”
“至于常平仓,前隋便有,为何大业末年,天下依旧饿殍遍野?张公子可曾想过其中缘由?”
许元每问一句,张顗的脸色便苍白一分。
最后,许元的声音陡然转冷。
“张公子所言,不过是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。”
“连病根都未曾触及,谈何药方?”
“简直是……纸上谈兵,误国误民!”
“你!”
张顗被这八个字批语,气得浑身发抖,一口气没上来,险些晕厥过去。
他指着许元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许元却不再看他,仿佛他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失败者。
他缓缓起身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了那满脸好奇与期待的洛夕姑娘身上。
“张公子的策论说完了,现在,该轮到我了。”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只听许元朗声说道:
“我之策论,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王朝兴衰,根在土地。阶级矛盾,源于贫富。”
“想要解决这矛盾,便要先让占这天下绝大多数的底层百姓,安稳下来。”
“如何安稳?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吃饱,穿暖。”
众人点头,这个道理很朴素,谁都懂。
可懂,不代表能做到啊。
“想要做到这一点,也很简单。”
许元的声音,带着一种洞察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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