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问。
她望向南方群山绵延之处,眸光深邃如渊。
过往的仇恨,已随姐姐魂散而焚尽。
她不再执着于复仇,因为她看清了真正的战场——不是王府后院,不是皇权争斗,而是这场横跨两世、吞噬无数生命的药体阴谋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这双手,曾救过瘟疫百姓,剖过毒瘤恶瘤,也曾在王爷萧临渊濒死时,一针封喉逼退死神。
如今,它还要撕开一张更大的网——一张以人命为柴,点燃所谓“永生”的邪火之网。
“我不救你。”她轻声说,像是对风说,又像是对天地说,“我救的是我自己。”
话音未落,她忽然蹙眉,身形微顿。
不远处,脉梦童原本安静跟随的身影猛地一晃,双膝猝然跪地,七窍渗出血丝,整个人如遭重击,伏倒在地。
脉梦童伏地,七窍渗血,身躯剧烈抽搐,仿佛被无形之手从内撕裂。
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,指尖深深抠进泥土,指甲翻裂,血混着泥浆蜿蜒成线。
“我……感到了……他们在动。”他声音断续如风中残烛,“三百里外……铁笼在拖行……孩子在哭……好多哭声……钻进骨头里……”
云知夏瞳孔骤缩。
医心通明瞬间展开,神识如网铺展而出——不是探查经脉,而是以心为镜,照见千里之外的痛楚共鸣。
刹那间,一股阴冷黏腻的气息顺着感应逆流而上,带着腐蛊之味、血腥之息,如毒蛇缠绕她的神识。
她猛地咬破舌尖,强行斩断连接。
冷汗自额角滑落,她却神色未变,只眼底燃起幽深烈火。
就在这时,药聋僧自山道尽头狂奔而来,双耳赤红如灼烧,耳道竟有细血渗出。
他扑跪于地,喘息如鼓:“我听见了!是苗疆方向……有‘蛊音’在召唤!低频如骨鸣,高频似魂泣……那是……活人祭炼的引路曲!”
云知夏缓缓起身,白衣染尘,却如雪峰孤立。
她将那卷焦黄残卷贴身收好,布料摩擦间,仿佛能听见二十七个名字在低语。
那些曾被她救出的孩子的脸,一一浮现眼前——瘦弱的、惊恐的、眼神空洞的……他们不是偶然出现在药窟,而是被精心豢养、标记追踪的“适配体”。
永生堂从未消失。
他们只是换了一副皮囊,在这片瘴雾弥漫的南疆,借古药族残脉与巫蛊之力,重启禁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