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时目睹村民服药暴毙,从此发誓此生不入一口汤丸;中年流浪四方,靠观察动物疗伤、揣摩人体反应,竟悟出十余种非药疗法——刮、熨、按、拍、灸石、踩经、震腑……皆源于自然本源。
他一生未服药,也不信药。
他信的是身体本身的智慧。
云知夏缓缓收回手,眸光微闪。
“你叫什么?”
老者咧嘴一笑,牙都没剩几颗,眼神却亮得惊人:“无药翁。活着,就是医。”
话音落下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一名女童倒在地上,四肢抽搐,口吐白沫,眼瞳翻白。
药童慌忙赶来,灌下一碗所谓“镇痉汤”,可药汁刚入喉,女孩猛地呛咳,喷出的竟是紫黑色黏液,随即呼吸愈发急促,面色发绀。
众人惊惶失措,以为回天乏术。
就在此时,一道纤细身影悄然靠近。
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,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裙,却有一双异常清澈的眼睛。
她默默跪坐在女童身旁,将手掌轻轻覆在其心口。
眉头骤然皱起。
“她体内有三重药毒。”少女开口,声音清冷如泉,“前医用寒凉攻邪,却不顾脾虚根本;又妄加峻烈之品,药性相冲,郁结成毒火,反噬心神。”
云知夏眸光一凝。
她俯身探指,略一查探,便知所言非虚。
这孩子不是疫病本身致命,而是被错误用药一步步推向绝境。
她不再迟疑,右手二指并拢,如针般点下——
膻中穴一震,气机顿开;内关轻叩,心脉渐宁;掌心缓缓覆于丹田,一股温润之意自她掌心透入,似春阳融雪,徐徐化去体内僵滞之毒。
约莫半盏茶功夫,女童喉头一动,猛然呕出一大口黑血,腥臭刺鼻。
随后呼吸平稳,眼皮轻颤,竟缓缓睁开了眼。
四周一片死寂,继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。
云知夏却未松懈,转头凝视那少女,目光如炬:“你能感知他人药毒?”
少女点头,嗓音很轻:“我吃药无效。无论多贵的药,进了我嘴里,就像喝水一样。但我能‘尝’到别人体内的味道——苦是肝毒,涩是血瘀,焦臭是脏损……”
云知夏心中震动。
天生不受药效,却能感知药毒流转——这是何等奇特的体质?
若加以引导,或可成为洞察误诊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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