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。
方许不尴尬,尴尬的是中和道长和司座郁垒。
两个人相隔万里,遥遥尴尬。
方许如此直接的摊牌,确实让中和道长和司座都很意外。
而方许猜到这些在他看来没多难,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白悬道长告诉过方许,他师父和司座是旧交好友。
当今陛下想请中和道长去殊都,中和道长都不去,也不打算派人去。
但司座一封信,中和道长就让白悬去了。
更为明显的地方在于,刚才中和道长在问方许那些问题的时候,怎么看都有些突兀。
他和方许没有什么交集,今日才第一次见面。
所以这样的问题就不该是中和道长问出来的,哪怕中和道长给出了一个理由。
他不为心术不正者续命。
可这依然显得有些突兀。
再加上,方许的援兵来的那么快那么直接。
如果援兵不知道方许的位置,怎么可能又快又准?
方许轻而易举就推断出,他身上有能定位的东西。
所以,还能是什么?
他啪的一声将轮狱司银巡腰牌拍在石桌上的那一刻,并不是想吓唬吓唬谁。
也不是在置气,他哪有那个闲情雅致在治病救命的时候与人置气。
当然也不是故意让中和道长和司座尴尬,方许没那么无聊无趣。
他是在摊牌。
司座一直都在观察他,哪怕是在轮狱司的时候也时不时的用言语试探他。
现在,方许离开殊都了,远在万里之外。
他不是才刚刚想到腰牌的问题,而是选在了这个地方这个时机摊牌。
方许多鸡贼啊,中和道长才招回了他的明台三灯和先天气。
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到了巅峰,不,确切的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。
所以他打算和司座摊牌,告诉司座不要再试探了。
中和道长问的那句,若当今陛下不仁你也要斩陛下吗?
这明显就不该是中和道长问出来的问题,那口吻就像是司座的。
摊牌。
你问我,我就告诉你,我不忠于谁,我只忠于理想。
先帝不仁,我斩先帝,陛下不仁,我斩陛下。
如果司座的反应大,那方许就直接跑路了。
什么轮狱司,什么大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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