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耍赖,总是偷懒,他只要说自己累了走不动了,父亲一定会把他背起来。
他还记得小时候,他父亲会把他放进一个背篓里带着他去集市。
他在背篓里就伸手薅人家卖糖葫芦的糖葫芦,然后他父亲就给人家点头哈腰的道歉。
可他父亲没有打他,只是告诉他这样不对。
方许回忆起那些画面,也笑了。
两个在笑着的人,笑着笑着就沉默了。
“其实......”
小白悬说:“我一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自己有个师父。”
方许点了点头:“是啊......其实,我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也不适应自己有爹娘。”
小白悬愣了一下,然后摇头:“那你挺不是人。”
方许这次是真笑了:“后来不是适应了吗。”
小白悬笑道:“谁不是呢。”
他闭上眼睛:“那个地方可真可怕,到处都是残破的,村子残破,城残破,连大地山河好像都是残破的。”
方许好奇的问:“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师父,你家乡是什么地方?”
小白悬说他当然问过,师父总是告诉他,离开的地方就不要想,能安定的地方就不要离开。
他也就不再问了。
所以,他的执念就是回到青羊宫,回到师父身边。
能安定的地方就不要离开,哪怕暂时离开了,归宿也是那里。
“你为什么不适应有爹娘?”
白悬忽然又想起来方许的话,他觉得这真的是太怪异了。
方许自然而然的看着他说道:“叫爹。”
小白悬:“叫你个蛋。”
方许一耸肩膀:“我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......
殊都,轮狱司,桃台。
司座站在铜镜前,他看到了方许在一艘船上。
他也看到了白悬道长,当然也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。
和他一起看到听到的,是轮狱司那位表面冷媚实则热情似火的前台姐姐李晚晴。
“白悬道长的来历似乎有些不太对。”
郁垒一挥手,铜镜上的画面随即消失不见。
“你有没有猜测?”
他问的是李晚晴。
李晚晴摇头:“从他们两个说的话来看,应该是一片被战争摧毁的地方,从时间上来推算,十年前正好是大殊与异族开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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