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上,拍得李卫东一个趔趄,张桂琴赶紧扶住。
“邢…邢把头!邢叔!”李卫东脸上露出难得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,带着晚辈的恭敬。
“啥把头!叫叔!”邢把头哈哈大笑,声震屋瓦,又看向李山河。
“这是…你家那个小崽子?好家伙!大小伙子了!跟你爹一个模子!” 最后目光落在彪子身上,带着审视,“这黑铁蛋子是谁家的?”
“邢太爷!俺是彪子!张良!”彪子赶紧挺直腰板,大声回答。
“彪子?好!这身板,跑山是好手!”邢把头满意地点点头。
大手一挥,“都别在外头杵着了!冻成冰溜子了!进屋!上炕!桂琴,你也别回家了,搁这对付一口吧!赶紧的,把那坛子‘烧刀子’搬出来!再把那挂肉炖上!今儿高兴!不醉不休!”
不由分说,仨人就被这热情似火、力气更大的老把头给“架”进了屋。
屋里是典型的关东大炕,烧得滚烫。
炕上摆着一张油光锃亮的矮脚炕桌。
张桂琴手脚麻利地端上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酸菜炖粉条,里面翻滚着大块的冻豆腐和几片肥厚的肉片。
又搬来一个粗陶大酒坛子,上面封着红布。
“来!大宝子!山河!彪子!”
邢把头盘腿坐在炕头主位,亲自拍开酒坛泥封,一股极其浓烈、辛辣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。
他拿起三个粗瓷大碗,咚咚咚倒满那清澈如水却散发着“致命”诱惑的烧刀子。
“进了我邢德彪的门,就是进了山神爷的庙!山神爷认啥?认酒!认胆气!来!先干一个!给山神爷报个到!也给我老头子暖暖肠子!”
说着,自己先端起碗,“咕咚咕咚”像喝水一样,一大碗烈酒瞬间见底!
喝完,把碗底一亮,面不改色,只有那酒糟鼻子更红了,鹰眼灼灼放光,盯着李卫东。
李卫东苦笑一下,知道这老规矩躲不过去。他深吸一口气,端起碗:“叔,我敬您!”
也一仰脖,咕咚咕咚灌了下去。那酒像一道火线,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,辣得他眉头紧锁,脸腾地就红了。
轮到李山河和彪子了。彪子看着那碗“水”,闻着那味儿就有点打怵,但瞅瞅邢把头那慑人的目光和大爷都喝了,心一横,端起碗:“太爷!俺敬您!”
学着一仰脖,结果灌得太猛,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,咳嗽得惊天动地。
李山河也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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