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青玉平安扣,雕工算不上精致,但玉质温润,显然有些年头了。
“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。”他说,“师父临终前交代,如果有一天沈家的人回来,让我尽力相助。”
楼望和拿起玉佩,仔细端详。玉佩内侧刻着一个很小的“沈”字,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
“你师父是沈家的人?”
“不是。”秦九真摇头,“但他受过沈家的大恩。当年我师父在矿上出事,断了一条腿,是沈老爷出钱给他治伤,还给了他一笔钱养老。师父说,没有沈老爷,他早就死在矿洞里了。”
他收起玉佩,眼神坚定:“我秦九真不是什么好人,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。师父的恩,我来还。”
楼望和看着秦九真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这个看似江湖油子的男人,内心深处其实有着很重的江湖义气。这种人,一旦认准了,就会一条路走到黑。
“多谢秦兄。”他郑重抱拳。
“不必。”秦九真摆摆手,“倒是楼公子,你真的想好了?‘黑石盟’不是好惹的。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,回东南亚做你的楼家少爷,何必蹚这浑水?”
楼望和笑了:“秦兄觉得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?”
“不像。”秦九真也笑了,“但我要提醒你,在滇西,‘黑石盟’的眼睛无处不在。你们这几天接触沈家旧部的事,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。接下来,恐怕不会太平。”
话音未落,楼下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两人同时警惕起来。秦九真一个闪身到了门边,手按在刀柄上。楼望和则退到房间内侧,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。
脚步声停在门外,然后是轻轻的叩门声,三长两短。
秦九真松了口气:“自己人。”
他打开门,一个浑身湿透的精瘦汉子闪了进来。那人约莫四十岁,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,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,看起来十分骇人。
“疤叔,怎么样?”秦九真问。
被称作疤叔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喘着粗气道:“九真,出事了。沈姑娘那边……”
楼望和心头一紧:“沈姑娘怎么了?”
疤叔看了楼望和一眼,眼神中带着审视。秦九真点点头:“自己人,说吧。”
“沈姑娘去见老矿工陈老拐,我在暗中保护。本来一切顺利,陈老拐见到沈姑娘,哭得稀里哗啦,说了很多当年的事。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,一伙人冲进了陈老拐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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