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西的雨,来得毫无征兆。
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,下一秒乌云就从山脊后涌出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矿区的黄土上,溅起一片泥泞。
楼望和站在临时搭建的工棚下,透过雨幕望向远处的老坑矿口。那是一座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山体,像一头濒死的巨兽,裸露着灰褐色的岩层和早已废弃的矿道。
“这场雨一下,进矿的路就更难走了。”秦九真在他身边点了支烟,眉头紧锁,“老坑矿已经封了三年,里面的支护结构怕是早就腐朽了。现在冒雨进去,风险太大。”
“但我们必须进去。”沈清鸢的声音从工棚另一侧传来。她正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将弥勒玉佛从锦囊中取出,玉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微光。“我能感觉到,玉佛的共鸣越来越强烈了。那个上古矿口,就在老坑矿的深处。”
楼望和收回目光,走到沈清鸢身边蹲下。自从抵达滇西,弥勒玉佛就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活跃。它不再只是偶尔发光,而是会随着他们的位置变化,散发出不同强度的共鸣波动。
这种共鸣,只有沈清鸢能清晰感知。楼望和虽然也隐约有所感应,但远不及她敏锐。就像现在,玉佛在她掌心轻轻颤动,表面的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,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。
“从共鸣的强度判断,我们离目标已经很近了。”沈清鸢抬头看向楼望和,“最多再深入五百米,应该就能找到上古矿口的入口。”
楼望和点点头,却没有立刻表态。他的“透玉瞳”在雨中发挥受限——雨水会干扰玉石散发的能量场,让他的感知变得模糊。但即便如此,他也能隐约感觉到,老坑矿深处确实藏着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。
那不是普通玉石的能量波动,而是一种更加古老、更加深沉的气息,像沉睡的巨龙,在矿脉深处缓慢呼吸。
“秦叔,”楼望和转向秦九真,“矿道图你研究得怎么样了?”
秦九真掐灭烟头,从随身的牛皮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图纸。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老坑矿的矿道分布,有些地方用红笔画了圈,旁边写着潦草的字迹。
“这是当年矿工们私下流传的‘密道图’。”秦九真指着图纸中央一个用红圈特别标注的区域,“据老一辈矿工说,三十年前,有人在这里挖到过一块奇特的玉石。那玉石通体碧绿,但中间有一条血线,像活物一样会流动。后来那个矿工和玉石都失踪了,矿上封了那段矿道,对外说是塌方。”
“血线?”沈清鸢眼睛一亮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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