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去了。至于那女人……等摸清了底细,自然有分晓。”
阿文不敢多留,道谢后匆匆离去。
等阿文走远,旁边一个干瘦男子凑近郑彪,低声道:“老大,姓吴的这手,明摆着是祸水东引。那女人要真那么扎手,咱们何必硬碰硬?”
郑彪重新坐下,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:“老子当然知道是祸水东引。但螺洲渡以东的生意,姓吴的把持了多少年?油水多厚你我不是不知道。他这次肯吐出来,说明那女人是真把他打疼了,打怕了。”
他眼中闪过精光:“那女人越厉害,说明她身上越有货。姓吴的那人无利不起早,他这么急着灭口,那女人身上带的,恐怕有不少好东西,而且……她往海边走。”
师爷若有所思:“您是觉得……”
“海上的事,咱们熟。”郑彪抹了把嘴,“先让老二他们去看看,要是个虚张声势的,顺手料理了,白得一块地盘。要真是个硬茬子……也得弄明白她到底什么来路,想干什么。到了咱们的水路上,是龙得盘着,是虎也得趴着。”
……
螺洲渡口,未时末,阳光西斜。
白未晞站在江边一处稍高的土坡上。江风浩荡,吹得她衣袍猎猎。
她望向宽阔的江面和对岸,目光在渡口停泊的船只上缓缓扫过。
几条渡船正在装客,其中一条稍大的船,船家正大声吆喝,催促乘客快上。船上已经挤了十几人,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试图往上挤,船身吃水颇深,随着人流晃动。
白未晞的视线在那船家脸上停顿了一瞬——那人吆喝时眼神却不时瞟向岸上某处,与人群中两个扮作力夫的汉子有极短暂的视线交错。很隐蔽,但逃不过她的眼睛。
她又看向江水。浑浊的水面下,几条不同于寻常鱼类的影子,在渡船附近的深水区缓缓游弋。
她静静站了一会儿,深黑的眼眸里映着粼粼波光。然后,她转过身,背着竹筐,径直离开了江边,折返回福州城的方向。
步伐平稳,毫无留恋。
……
“二哥,她……她怎么走了?”渡口对面茶摊上,一个水鬼帮众压低声音,诧异道。
扮作货郎的老二眯起眼,盯着那抹逐渐远去的麻衣身影,眉头紧锁。
“莫非……她察觉了?”另一个手下小声道。
老二脸色阴沉:“应该不会,倒像是……突然改了主意。” 他想起吴管事那边传来的消息,说这女子行事往往出人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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